卢植闻言之后面无表情道:“昨天你已经通过第一轮旬试,也算是踏入儒学门槛,酒色财气损精神,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以后不要去了!免得自污!你跟我来吧!”说着带着二人向身后的宫殿走去。
而卢植的态度让秦戈一头雾水,荀彧则催促秦戈跟上。
卢植带着二人踏进学宫,来到一处剑道场,醒目处立着一处孔子像,不过此像不同于其他执礼的孔子像,这个孔子佩戴礼剑,单膝跪地欲要拔剑而起!卢植带着二人对孔子像进行一番祭拜后,卢植跪坐于孔子像前,秦戈二人则跪坐于其对面,秦戈的礼节标准,行动规范有节,让卢植对他的印象顿时大为改观。
卢植开门见山的直接道:“世人皆学儒,学儒之精髓在于养气,传道授业、读经学典、一言一行,皆为养气!而我儒道学宫,自武帝时期建立以来,由儒圣董仲舒始,穷经研典,无数大儒自此而出,蕴纳万千典籍、儒者正气,今日,我将以圣人之气,引你儒气之勃发,让你感受儒者正气的存在,以此养浩然之正气!”
卢植接着继续道:“你出生行伍,以战意最好养你胸中气,我现在传授你儒者剑道!”儒家之道全部是内修之道,以己之修为感悟外之万道。
卢植讲述完毕后,便跪静静的跪坐在一旁道:“我现在立于孔圣人之下,此地曾经有无数的武儒以剑引气,你只管放开心怀,以体内意念激荡怀中之气!”
秦戈深吸一口气,来时以佩戴上了白玉剑,左手按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右腿跪起,形态犹如面前的孔子神像,意欲拔剑而起。
而秦戈根据卢植的讲述,开始尝试以体内的气来催动手中的剑,然而当他体内隐隐感觉到一丝气的时候,突然间孔子圣象散发出一股犹如山岳的的压力直接压迫而来,而秦戈在压力下却犹如蝼蚁一般心惊胆寒。
卢植浑厚在山岳般气势烘托下犹如天威般的声音传来道:“儒家养的正气便是承天运地的责任,以天下苍生为担当的责任,养浩然之正气!若是你没有此等雅量,那你就不配做一名儒者!”
荀彧有些不忍的看着秦戈,在孔子武像下汲引胸中之气,虽然能孕养最纯正的圣人之气,然而成功者寥寥无几,当世天下唯有刘备与曹操二人在武像下养气成功,被称之为数百年罕有之圣迹,而现在让秦戈在此养气似乎有些太过了……不过卢植的决定他不敢反驳。
秦戈在恐怖的压力之下浑身颤抖,已经大汗淋漓,在如此庞大的威压下他浑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抖,他知道只要他收回胸中激荡的气,那股压力也会随之而收,而然只要他一退缩,意味着引气失败,而失败就意味着罪犯欺君,他将被诛九族,不行,必须拼尽一切力量引气成功,为了秦家、为了自由领、为了数千万驻留泰山郡的无数难民。
突然之间,恐怖的血煞气从秦戈身上逸散而出,那狂暴的杀意犹如从尸山血海中锤炼出来,杀伐血气犹如赤色的红霞充值着整个武道大厅,甚至红光冲天而起整个武儒殿被血气笼罩。
卢植愕然不可思议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魔物转世,竟然犹如此可怕的煞气,那恐怖的血煞中蕴含了多少杀戮!”就连荀彧也不可思议,喃喃道:“刘备的乃是诡谲之气,曹操的乃是征战之气,而秦戈现在是暴杀之气,大争之世来临,有此三位,天下将永不安宁呀!”
此时大殿外,卫仲道等一众儒道学子听到秦戈要引起,不顾伤痛纷纷过来围观,当看到满天血煞之气,这些士子哪里见过如此可怕的煞气,有些吓得面色苍白魂不附体,卫仲道则眉间露出一抹狠色,举着胳膊高呼道:“秦戈就是个盖世凶魔,这等魔物竟然能成为儒者,此乃儒道学宫的耻辱,我们要上书弹劾朱、卢、皇甫三人!他们包庇凶魔妄为大儒!我们要去皇宫前绝食,维护天下正道纲常!”随着卫仲道的举臂高呼,很多士子被鼓动起来,他们纷纷结队走向皇宫。
朱隽和皇甫嵩二人正坐于不远处对弈,二人也被武儒殿的血煞气一惊,皇甫嵩望着武儒殿喃喃道:“此子好重的杀孽之气,如此暴虐之人可为儒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