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允成死后留下了一套晶莹剔透的白玉雷虎圣灵甲,以及一把雷霆缭绕的战戟一看就是一把传世神兵,赵云将圣灵甲和雷戟收入纳戒中,身形如同游龙般在罡风中飞旋,几个腾挪脱离了罡风龙卷,轻车熟路的回到了雪狼堡之上。这一招借助罡风龙卷联手斩杀金允成的招数他已经和典韦演练了不下百次,所以才能一击将金允成毙命。
松屋句带着金翼精骑、银翼铁骑冲下狼首山,因为连番激战此时高丽将士一个个精疲力竭,解除了圣灵化,此时只剩下不到两万部队,而且人人带伤,松屋句也狼狈不堪的解除圣灵化,骑着剑齿虎王,还没来得及感慨,只见狼首山上,赵云一马当先,率领北征军骑兵团冲杀而来,而在雪狼堡上典韦挥动屠神战斧一跃而下,直奔松屋句面门冲杀而来。
见此松屋句知道金允成是彻底的完了,心中悲悯一闪,便带着残军败将亡命而逃,赵云和典韦一路追杀五十余里后,松屋句带着一万残军败将仓皇而逃。
赵云和典韦率领骑兵回到狼首山时,将士们正在打扫战场,此时整个雪狼堡气氛有些凝重,此战为了以弱胜强,轻伤被治愈拥有全盛战力的将士被隐匿起来,反而让很多重伤的战士负责防御雪狼堡,与高丽部队血战,北征军战死的将士足有七万之众。他们几乎是被抛弃的炮灰,这场战斗是他们用生命和鲜血堆积而成,此时秦戈立在雪狼堡前,双目有些血红,他终于成为了他最厌恶的人,一个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的冷血动物,这些伤残的将士是他一手推入死亡的深渊。
“若是老头子在世,他一定会大义灭亲,灭了我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吧!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他也不会认我这个逆子吧!”强烈的负罪感,甚至让秦戈捂住心脏、无法呼吸,双膝跪在地上,似乎是在向那战死的将士恕罪,也是再向那以故的老白虎忏悔!
徐庶和田丰默默的站在远处指挥着将士打扫战场,此时风雪中秦戈的身影是如此的孤寂。
赵云带着骑兵来到雪狼堡前,赵云远远的望着秦戈在风雪中的身影,他也低下了头,他能理解那种负罪感,若是以前赵云一定会为这种灭绝人性的行为而站出来阻止秦戈,然而这次他没有,因为雪狼堡的意义,这座堡垒是用无数兄弟的鲜血夺下的,他承载着华夏的未来,他们不能败,所以当听到徐庶和田丰的战略后,赵云选择了沉默,而最终下命令的则是风雪中的这个男人。
赵云想去宽慰几句,然而他也不知道如何说,毕竟那无数惨死的兄弟,没有原谅他们的理由。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来到秦戈身后,竟然是进化者锦毛虎,只见他神情莫名的低声道:“星元1547年,杜马星系,为了拯救十万被困的部队,起义军五十万部队被全歼……星元1552年,因为友军被困,起义军三十万部队放弃伏击计划,导致澳柯玛星域阵地全部沦陷……”
“够了!你是在质疑老头子吗?他至死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兄弟,那是军人的灵魂和荣耀!”秦戈闻言犹如被触动心中最敏感的伤疤,转过身从地上爬起,一把捏住锦毛虎的咽喉,将他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锦毛虎犹如一只被捏住脖子的小鸡,双脚用力的虚空中狂蹬。
此时的秦戈犹如一头发狂的猛虎,双目中全是狂暴和杀机,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锦毛虎一张脸因为缺氧涨得紫红,不过双目却迸发出一种精芒,咬着牙吃力的断断续续的道:“果然是你……虎翼……你难道要杀了你的兄弟吗?”
秦戈闻言身躯一震,手一松放开了锦毛虎,怅然若失的退了几步。锦毛虎趴在雪地上剧烈的喘息,虽然表情非常痛苦,但是难以压抑心中的狂喜道:“果然是你……你藏的真深,连我这个与你朝夕相处十多年的兄弟,到现在才敢确认你的身份,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
锦毛虎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摸着已经通红肿胀的脖子,那头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俊俏的面庞难掩激动,然而此时秦戈却神色冷漠,背过身抬头望着天空的风雪,甚至没有拿正眼看他,锦毛虎忍者差点被活生生扭断脖子的痛苦,咧嘴笑道:“兄弟没有隔夜仇,怎么你还在怄气!”老白虎战死后,因为死的仓促没有交代后事,在新任白虎之人的继承上曾经爆发过一场激烈的斗争,老白虎最为倚重的四个义子之间爆发了白虎之位之争,分别是白虎一脉的参谋长锦毛虎,有再世诸葛之称,第二位是战地统帅风云虎,是老白虎的第一位义子,善于指挥大军团作战,老白虎甚至时常将整个战区的军团作战交给他指挥。第三人是白虎一脉最强霹雳军团的团长霹雳虎,他麾下的霹雳军团是白虎一脉的第一军团,善于打硬仗,凶猛无畏!还有一个就是秦戈,秦戈虽然号称天才圣级机甲师,然而不管是在政治影响还是声望功勋上,跟他的三位义兄根本没办法比,而且起义军内部也出现分裂,其他四脉分别支持四人中的一人,那时候若非黑虎最后力挽狂澜,直接震慑住三人,让秦戈继承了白虎之位,恐怕白虎一脉要提前爆发内战,而这次四兄弟的夺嫡之战,也让四人心生嫌隙甚至结下仇怨,而白虎一脉也陷入分裂状态,当年秦戈愤而离开,有很大的原因是被同室操戈伤透了心,现在面对锦毛虎,他心中五味陈杂、感慨万千,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老叔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对,不管白虎一脉有天大的事,也是家事,我们要关起门解决,对外我们永远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小翼,如果你还记恨我的话,心中不解气,就算将我撕成碎片都行!我们兄弟之情不能断啊!那是老爹去世后,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羁绊!”锦毛虎突然跪在地上,双目中已经渗出泪水。
秦戈闻言身躯一震,抬头望着天空,良久叹道:“当年你说的没错,是我的任性害死了老头子,我担不起白虎一脉的这副担子,白虎一脉在我手中分崩离析,我也曾经见过老叔,我已经没脸面对他,你们就当我死了吧!”秦戈依旧无法从当年的阴影中摆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