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开道!”秦戈骑在破军之上,带着已经穿着御驾仪仗甲器的仪仗护卫队向着祭天之地行去。
此时大秦虎贲和神火禁卫身着金色龙鳞战甲,手持两丈长的金瓜巨锤,威武异常,射声营的将士则背着猎神弩,护卫在龙撵四周。
赵云带着已经开始转职训练的龙骧骑兵和屯骑营狻猊重骑,坐骑都套上了金龙血纹甲马,在两侧开道。
黑齿常之带着冥羽幽骑和越骑营的天空骑士负责巡视开道。
銮驾从护龙山谷出发一路浩浩荡荡的向皇陵行去,秦戈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尤其是听到蹇硕的警告,便警惕的策马而行不敢有丝毫松懈。
秦戈一丝不苟的按照汉军礼仪操典,指挥着将士踢着正步,步履威武雄壮、每次踩踏在地面发出如雷般的声音,仪仗队在秦戈的指挥下各种动作干净利落、整齐划一。
沿途早有闻讯而来的达官贵人和士族子弟,纷纷聚拢在龙道两旁观礼。
由于仪仗队以虎贲军团、龙骧军团和冥羽幽骑为主,他们身经百战,此时身着御龙甲套,气息与洛阳龙脉合二为一。
秦戈身穿真龙甲,虽然军魂还未凝聚,然而军势凝结的煞气直冲云霄,就连天空的乌云都被战气和煞气冲散。
在仪仗队的军威下,围观的群众被肃杀之气感染,犹如利刃悬在身前,纷纷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而满朝的勋贵在如此肃杀之气下战战兢兢,那种实质性的杀气,犹如利刃抵在他们咽喉,根本不是那些未上过战场的纨绔子弟所能面对的。
何进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队伍,对着身旁的一众将领长叹道“以前北军都快成兵痞废物的代名词,真是将熊熊一窝,这些家伙在冠军侯手下,简直焕然一新!孟德!你一向自视甚高,比之冠军侯如何?”
曹操勒马和袁绍陪在何进身侧,曹操也被仪仗队的军威所慑服,捋着胡须感慨道“若是排兵布阵、调兵谋战我胜于伯玺,若是战场冲锋、整军备战我不如伯玺也!我曾听伯玺说过,他在异人的世界时自幼便从军作战,可以说军营是他的家,所以他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能力,能在军中与将士打成一片,既能亲如手足、又能树立威信,禁卫军虽然已经废弛,但是他们只要是军人,就有军人的荣耀,从伯玺身上他们能看到荣誉和信仰,这是他能收服北军将士军心的根本原因!”
“秦戈说自己从小在军营长大!”一个声音直接打断了曹操的话,何进闻言脸上露出温怒,回头只见一个白衣女子背着一把宝剑策马跟在曹操身后不远处。
此女容貌清丽脱俗,就连何进也为之眼前一亮,然而一双眸子如剑,犹如一尊冰山美人,让人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看到何进皱眉,曹操连忙呵斥道“玲珑!不可无礼!”
此女正是玲珑,曹操已经被蓬莱一脉定为乱世中的代言人。
玲珑天赋异禀,在修炼蓬莱一脉镇派功法九霄惊雷决上有着超绝的天赋,虽然是异人但是现在已经是真传弟子!
曹操向何进请罪道“将军息怒,异人不识礼数,冲撞之处还望恕罪!”
何进冷哼了一声,回过头看着不远处的皇甫嵩和卢植道“卢夫子,伯玺是你们的学生,他回归洛阳后,连我这个老泰山都避而不见,却专门去儒道学宫待了七天,你们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朱儁死后,刘宏特地将卢植请出山,官复原职。
卢植不卑不亢道“大丈夫以忠孝立身,伯玺对陛下尽人臣之忠,对于公伟死后尽弟子之孝,而大将军虽然位极人臣,然而却也是天子的臣子,况且贵千金与伯玺之婚事,亦不过口头之约,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和伯玺同为一殿之臣,自然不必恪守什么尊卑之礼!”
何进被卢植怼得哑口无言,大汉三贤中朱隽性猛、卢植性刚、皇甫嵩性和。
何进看着卢植那张铁青的脸,冷笑道“怎么儒道学宫不是当年董圣人立下誓约,从来不干预皇室之事,怎么现在也要参与夺嫡之争?”
卢植脸色胀的通红怒目而视,不过被皇甫嵩给拉住连忙道“伯玺是在学宫是我们的弟子,出学宫则是天子的臣子,如果算起来,这大汉朝堂几乎皆是儒道学宫的弟子!”
何进闻言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皇甫嵩的话被他听成暗讽他没有文化。
皇甫嵩说满朝士族公卿都是儒道学宫弟子,就他何进就是个屠夫,出身一直是何进的软肋,也一直被士族公卿所鄙视,气的背过脸不再言语。
卢植暗中向皇甫嵩比了比大拇指,低声道“义真,你这一针见血的本事!真狠!”
皇甫嵩不屑的冷笑道“一个屠夫还想当霍光梁冀,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此人愚蠢癫狂,已经不能自已,所谓德不配位、必招灾祸,就看他什么时候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