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滋雅虽然精神不太好,这一点却还是清醒的:“你搞错没,我是病人……”
“病人了不起啊,”护理人员鄙夷打量着她,“不清理,就堆在这儿,没人帮你弄。”
万滋雅屈辱无比,只能摇晃着身体,去角落拿扫帚。
护理人员看着她拿了扫帚,脸上掠过一抹暗,默默退出门口。
走廊上站着个穿着束缚带的男人,被两个男护工架着,眼神中透着一丝不似正常人的凶戾,不停挣扎着,呜咽着。
精神病院里,只有极度狂躁、并且在发病期、随时会伤害人的病人,才会使用束缚带。
护理人员对着两个人递了个眼色。
两个男护工将那男精神病人身上的束缚带一拉,扯脱,推进房间。
然后,关上房门。
躁狂的男精神病人一进去看见万滋雅,就猛兽一样扑过去,一边呜咽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一边暴揍起她。
万滋雅吓呆了,边护住头脸,边尖叫着喊救命。
却没人回应。
她瘦弱不堪,哪里挡得住躁狂症男患者的武力,不消一会儿,便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还掉了几颗牙齿。
到最后,被那躁狂症狠狠一推,啊呀一声更是直接摔趴在地上,整张脸扑进了刚才那堆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玻璃渣里!
惨叫声在室内回荡!
大大小小的玻璃缺口扎入她脸部、脖颈上的细嫩皮肤里。
就连眼睛里估计也刺进了玻璃片。
她疼得睁不开眼,只听剧痛地尖叫着:
“啊——好疼——来人啊,救命……救救我啊……”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后脑勺却被对方往下摁住,往玻璃碎渣里摩擦着。
“啊——放了我,求你……”
惨叫声徘徊于房间内,不绝于耳。
无论房间内多大声,外面都听不见,因为精神病院的病房墙壁上都铺着隔音棉。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躁狂症患者估计累了,精神稍好些,才松开手,退后几步,坐到地上,大口喘气。
万滋雅忍住钻心的疼痛爬起来,冲到了洗手间,一眼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左眼鲜血直流,进了玻璃,完全睁不开。
脸上皮肤几乎没有一寸完好。
全都扎满了玻璃渣。
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毁容了。
她精神受到了极大震撼,惨烈叫了一声,双膝软下,栽倒了在镜子面前,不省人事。
过了几秒钟,刚才的护理人员才带人进来,让两个男护工将那个躁狂症男患者重新穿上束缚带,送回病房,然后顺着地上的残血,走进卫生间,看见地上晕厥的万滋雅。
外面的男护工瞥见了,临出门前忍不住:“真惨。”
“惨什么”护理人员嗤一声,“把人家妻子毁了容丢河里去,人家不惨活该。”
说完,拿起手里的对讲机,对着精神病院上级汇报:
“09室,患者万滋雅被我院一名躁狂症患者不慎闯入攻击,严重受伤。派个人来送去院里的医院吧。”
翌日。
霍氏集团。
清晨的阳光射进落地窗,落在正在看文件的霍慎修身上。
却心不在焉,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直到响起敲门,他才坐直身躯:“进来。”
韩飞快步进来,关好门,走到桌子这边,平定了呼吸色:
“二爷,昨晚您让我查的事,我又去深入查了下,没错,小酥宝果然患过急性白血病,一年多以前做过骨髓移植手术,是在北美做的。这件事,糖儿老师估计在履历中刻意隐瞒过,做了手脚,如果不刻意去查,是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