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勋见苗优倒戈相向,恼羞成怒:“滚,你给我滚!”
苗优脸色涨红,泪盈于眶,却没走。
她不能走,厉承勋不能开车,她走了,他怎么回去
厉承勋见她不走,越发大怒:
“我给你付那么高的薪水,就是为了让你跟我对着干吗苗优,你被辞退了,从这一刻开始,不再是我的秘书!滚!有多远滚多远!”
霍慎修呵斥:“厉承勋,华园不是你训下属的地方,滚回会馆去。”
苏蜜见苗优被骂,也蹙了眉:“厉承勋,你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想打败你大哥一次,可能你自己都不清楚。真正适合你的人可能就在你身边,麻烦你多看看。不要失去了真正重要的人,再后悔。”
苗优没料到苏蜜为自己说话,脸上闪现过一丝慌乱,匆匆埋下头,握住轮椅把手:
“二公子,你辞退我可以,但我先送你回去。”
厉承勋虽然还是一脸愠怒,却暂时没吭声了。
出了华园,苗优放下踏板,搀他上车,然后开车送他回会馆。
开到一半,厉承勋冷冷说:“就在这里放我下来,你走吧。”
苗优看一眼路边,是个酒吧,知道他心情不好,想要买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停下了车,照他的吩咐,推他进了酒馆。
进去后,厉承勋要了个包厢,点了一堆酒,让苗优走。
苗优实在不放心:“二公子,我陪你,等你喝完了,送你回去再走。”
“不用了,我再说一遍,你已经被开除了。”
“二公…””
“滚!”
苗优垂下头,转身默默离开。
包厢内,厉承勋借酒浇愁,一杯接一杯灌着。
不知不觉,已是夜色降临。
终于不支倒在沙发上。
门开了,苗优轻巧进来,看一眼烂醉如泥的男子,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身,给他擦去脸上、嘴角的酒液残迹。
又用湿纸巾抹去他额头、脖颈间的汗水,让他舒服点。
她没走,一直都在外面守着。
生怕厉承勋一个人喝醉了,会出事。
最后,找酒吧要了张薄毯,披在他身上,防止他睡着凉了,才准备离开。
二公子不想看见她了。
免得等会儿清醒了,看见她,又会碍眼。
转身一瞬间,手臂却被他拉住:
“别走。”
她被拉回去,看见他闭着眼睛,辗转反侧,喃喃自语:
“……爸爸偏心大哥,妈妈心里也没有我,你要是走了,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这世上,再没人陪我了……陪我好不好,蜜蜜。”
苗优听到前面的话,本来心思一动,再听他最后唤出“蜜蜜”,有些激动的心,瞬间就冷却下来,却又自嘲一笑。
是啊,怎么会以为他是喊自己呢
“求你,陪我,不要走。”厉承勋仍旧念叨着。
苗优平复心情,终究回到他身边,轻声:
“我不走。二公子,你永远都不可能一个人,这世上谁都能不要你,我不会。”
“二公子,从你聘用我的第一天起,给钱我,让我治好妈妈,我就决定了,从此后,我是你一个人的。永远不离不弃。”
“就算你眼里没有我,就算你永远只把我当成你的下属……我也不在乎。”
说着,她咬咬唇,将他剩下的一口酒灌进肚子里,给自己壮了壮胆子。
然后鼓足勇气,在他俊朗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这是清醒时,她永远不敢做的事。
秘书和老板,这两个身份,隔着几千个银河系。
就让她离开他之前,人生大胆一回,满足一下唯一的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