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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又岂是坐以待毙,&bsp&bsp只等着他们动手的人?
一个闪身,便躲开郑婆子的攻击,又避开了郑宏的魔爪。
郑婆子见王熙凤还敢躲避,顿时怒了。
“你个小贱人,&bsp&bsp竟然还敢躲,&bsp&bsp哼,&bsp&bsp我看你往哪儿躲!香荷,&bsp&bsp你把大门铁链锁上,&bsp&bsp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能插上翅膀飞走!”
闻言,&bsp&bsp香荷二话不说,直接“吧嗒”一下扣上了锁头。
如此,&bsp&bsp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三对一。
极为不要脸的招数。
但王熙凤一点都没在怕的。
见状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抬脚一脚踹翻了想要扑上来按住她的郑宏,&bsp&bsp郑宏是个瘸子,&bsp&bsp地盘不稳,直接被王熙凤踹了个倒仰。
然后“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四脚朝天,&bsp&bsp画面滑稽。
郑婆子一见儿子受伤,&bsp&bsp破口大骂。
“好你个贱蹄子!竟然还敢踹我儿子!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郑婆子的厉害!”
郑婆子在林家的内宅待了不少年,还掌握了一定的权利,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手里头折磨人的法子,&bsp&bsp一箩筐都装不下。
不过她还是准备等山匪们好好尽兴后,&bsp&bsp再落到她手里好好折磨。
否则难解她心头之恨。
那边香荷见郑宏倒了,&bsp&bsp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扶一把了。
她现在满脑子就是报仇雪恨,让王熙凤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于是她顶上了郑宏倒下的缺儿,&bsp&bsp要帮着郑婆子一起抓人。
王熙凤冷笑。
“你们倒是挺自觉的,&bsp&bsp我还怕你们等下自己跑了呢,&bsp&bsp结果把锁头给挂上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自毁长城求速死的,今儿个可是头一遭。
也好,既然你们都这般诚心了,那我也不好拒绝你们不是。”
王熙凤歪了歪脑袋,揉了揉手,活动了下身子骨。
然后,开干!
本来她是想借助乾坤袋里提前找好的法器,直接把人抓起来,捆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这会儿王熙凤改变了先前的主意。
就这么把他们抓起来,那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先打一顿再说。
正好也让她出一出心中的郁气。
任谁被这么不明不白劫持到山匪窝里头,心里都恨得慌。
王熙凤自然也不例外。
现如今都已经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后面坑害她。
那么,是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其实王熙凤会点的拳脚功夫,虽然说原主娇身冠养的身上没什么力气。
但耐不住王熙凤先前把灵泉当白开水一样喝呀。
身体素质提升了一次又一次,可非寻常人可比。
加上王熙凤还会一些招式,对付起眼前这三个人,轻而易举。
用一句话来说,其实就是王熙凤在吊打三人。
左一拳,右一脚,再往对方的脸上来一拳,直把三人打得找不着东西南北。
双眼乌黑,鼻青脸肿,嘴角流血,披头散发,瞧着就跟疯子似的。
外人看了,一定会说,好惨好惨。
但王熙凤看着眼前三人的惨状,却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下手狠了。
对敌人的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王熙凤只会对自己好,可不会对自己残忍。
所以,见了对方凄凄惨惨的模样,无动于衷,甚至有点想笑。
郑婆子三人都被打懵逼了!
他们可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高门大户深闺之中的千金小姐,竟然是个练家子!
“你!你个贱蹄子,怎么会拳脚功夫!”明明就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伸手这般厉害!
一瞬间,郑婆子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抓错了人。否则王熙凤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郑婆子怀疑人生。
根本不敢相信方才所发生的一切。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睡梦中,一切都是梦里发生的事情。
然而,脸上身上手脚腿上传来的疼痛,无一不证明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们三人,都被王熙凤打了!
而且王熙凤一打三,轻轻松松!
“呸!”郑婆子定了定腮帮子,吐出一口血水。“武将的女儿,果然是粗鄙不堪!竟然还会动粗!”
王熙凤眉头飞扬,心说这郑婆子倒是会脑补,直接把理由都给她想好了。
可真是得谢谢她给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郑婆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这怎么能叫动粗呢?你们三个人打我一个,这么下流的事情都能干出来了,我怎么就不能反抗了?
啧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郑婆子你想这么做,不够格呀!”
王熙凤一脸讽刺。
她尤其厌恶这郑婆子的语气,高高在上,好似自己的长辈上级一般。
也不想想她自己的身份处境。
以前是个签了卖身契的奴才,现在落草为寇是个山匪。
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优越感,竟然还敢嫌弃她。
脑子有坑,病得不清。
“郑婆子,你们打不过我,你们完蛋了呢。嘻嘻,你们三个人打我一个,连我的头发丝儿都没碰着,笑死我了。”
痛打落水狗,尤其还是咬了她一口的落水狗,是件十分痛快的事情。
王熙凤做起来格外痛快。
这些人想让她倒霉,这辈子别想了,下辈子更没可能。
郑婆子可忍不住下这口气,“不知道老爷知道你这发疯的模样,是不是会一如既往地待你呢。”
王熙凤丝毫没有被威胁到。
“郑婆子你张嘴闭嘴都是男人,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我记得你守寡了好多年,也没见你活不下去呀。
对了,你家还是有男人的。怕是你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你儿子这个男人身上了。你真是可悲。”
郑婆子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转头给自己儿子还有香荷使了个眼色。
香荷可比郑宏机灵多了,立刻便明白了郑婆子的意思。她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
“贱人,你们这些不把奴才人命当人命的贱人!凭什么你们高高在上地活着,我们只能做伺候人的下人仆妇!凭什么!”
郑婆子打算吸引王熙凤的注意力,让香荷找准机会把王熙凤扑倒按到地上。
只要把人放倒了,郑婆子就有信心按住王熙凤。
到那时,一切即将调转。
王熙凤便是那块躺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
而不是现在,他们被王熙凤追着打,抱头鼠窜。
说实话实在是太伤自尊心了,明明他们三个人却打不过王熙凤一个人。
郑婆子心中暗骂,王熙凤平日里装得可真好,整得跟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似的,没想到骨子里却是个泼妇。
一身蛮力,武人习性,真应该让林如海好好看看他娶的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母老虎。
王熙凤耳聪目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盯着郑婆子的同时,余光里还瞄着香荷与郑宏呢。
郑婆子与香荷之间的每样官司,第一时间就被她发现了。
她理都没有理郑婆子,余光中瞄到香荷缓步过来,也不等对方靠近,直接主动出击,上前就往香荷肚子上踹了一脚。
这次王熙凤的力道快准狠,直接把香荷踢飞了出去。
香荷先前一直躲在郑宏与郑婆子后面,方才一翻打斗其实根本没受到多少伤害,只是现在见情况不妙,只能把自己豁出去上前来。
然后事与愿违,被王熙凤一眼看破。
“啊!”香荷惨叫一声,砰的一声,飞落到地上。
紧接着便是哎哟哎哟的叫唤。“我的肚子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一开始王熙凤没有注意,光顾着收拾另外两个了。
直到把郑婆子跟郑宏母子两个都放倒捆成了粽子,这才施舍了些注意力到香荷身上。
虽说香荷这是要害自己的人,但王熙凤还是皱着眉头关心了句。
“你这不太对劲呐。我只是踹了你一脚,按理说疼过这劲儿也就好了,但你这模样,都弓成虾米,要打滚了,似乎不一般呀。”
王熙凤上上下下瞅了香荷一眼,哪怕是昏黄光亮,都看出了香荷的脸色惨白。
不是苍白,而是惨白。
王熙凤见对方紧紧捂着小腹,心中一动,坏了,这人该不会是怀了身孕,然后被她踢了一脚后流产了吧?
如果这真的是,那她可真是犯了大错。
不过王熙凤倒是不后悔自己收拾香荷的,只是有些觉得自己下脚应该再轻点儿。
但事情究竟如何,王熙凤也不能肯定。
“喂,香荷,没事儿吧?有没有好点儿?”
王熙凤询问对方情况,并不是烂好心,而是出于人道主义。
毕竟人是她打的。
真要出了人命,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心里负担。
她蹲下检查了一下,发现对方衣裙上并没有什么血迹。
心里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正当她专心检查香荷情况的时候,香荷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把匕首。
被五花大绑的郑婆子看见香荷亮出了匕首,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得老大!
她此时也不在乎什么大当家不大当家的了。
方才在王熙凤手底下遭了这么大的罪,就王熙凤这心狠手辣的模样,说不得就是奔着要他们命去的。
所以,当看见香荷的掏出匕首时,她的眼里都是兴奋,就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