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自己的这句话,倒也没有说错,&bsp&bsp他的确是活该的,&bsp&bsp因为他爱上的是最不该爱的人。
“你很重要,以后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bsp&bsp陆慎司伸出手想擦开江栗垂在身前的散发,&bsp&bsp想为他好好整理哭得狼狈不堪的脸颊。陆慎司的靠近,&bsp&bsp换来的是江栗咬着牙甩出来的巴掌,&bsp&bsp一股浓郁的铁锈味从陆慎司的唇内绽开,&bsp&bsp他啐得一下吐出了一口血沫。
“我的伤全都是你带来的,&bsp&bsp你有什么脸在这里说以后不会有人伤害我了!”&bsp&bsp江栗把衣服脱了,露出了身后满背的朱砂纹身,&bsp&bsp那凤凰还和三年前的一样鲜艳,&bsp&bsp甚至因为尝过了鲜血,红得更加妖艳。
“你把鞭痕都纹成了羽毛,&bsp&bsp我真该夸夸陛下的手艺高超呢,&bsp&bsp让露骨的伤都能变得这么美。”&bsp&bsp江栗背对着陆慎司,侧过头望着陆慎司。陆慎司注视着江栗满背的鲜红色,&bsp&bsp伸出手轻轻抚摸,&bsp&bsp对不起三个字在江栗耳朵里格外的不中听,&bsp&bsp迟来的道歉就和迟到的正义一样,&bsp&bsp在死人眼里毫无意义,毫无作用。
“我都死了三年你才在这里和我道歉“
“我爱你。”陆慎司换了个说法。想再给陆慎司来上一巴掌,&bsp&bsp打烂他的嘴的那种,可是他的手好痛,&bsp&bsp像是经脉因为他的暴动而重新犯病了。江栗深呼吸一口气,语气也平静了很多,&bsp&bsp“你爱我&bsp&bsp爱得只是我的下贱的灵魂和艳俗的容颜,&bsp&bsp你爱的不是我,只是你再也找不到一个像我以前那样自甘下贱的烂人去爱你了。”
永远别想唤醒一个沉浸在自我感动里的渣攻,&bsp&bsp他们只会选择性忽视自己做过的坏事,&bsp&bsp只会用“爱”的借口去强行绑架。江栗穿上了衣服,把他后背的伤遮了起来,&bsp&bsp不肯让这只伤痕累累的凤凰再见人。&bsp&bsp这个时候,陆慎司拿出了刀,&bsp&bsp当着江栗的面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bsp&bsp血淌了下来,落在他们之间。江栗静看着,不懂他什么意思。
“这样做你会好受些吗”&bsp&bsp陆慎司又划了第二刀,&bsp&bsp让前一个刀口敞得更开,&bsp&bsp“你不是很喜欢看我流血吗”
江栗忽地笑了,笑靥如花,&bsp&bsp他拿走了陆慎司手里的刀,&bsp&bsp在陆慎司的注视下,朝他的胸膛刺了下去。
“陛下果然懂我,唯有陛下的血和泪,&bsp&bsp才能让我开心。”江栗的手上再次用力,&bsp&bsp让刀往更深处刺去。
可就在这瞬间,一阵狂风卷过,&bsp&bsp轰的一声大雨倾盆而下,&bsp&bsp让院子里的灯笼烛火闪烁,&bsp&bsp那些光亮像是萤火虫,&bsp&bsp飘飘忽忽且在雨点的打击下,越来越暗,直至消失。夜黑风高,雷鸣闪电,正是做坏事的好适合。
“他们开始行动了。”陆慎司凑到江栗的耳边,&bsp&bsp小声提醒。&bsp&bsp江栗身体一颤,转头警惕地盯着陆慎司,&bsp&bsp“什么”
“你想要的造反。”&bsp&bsp陆慎司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bsp&bsp胸口的刀还插在那,刀尖已全部没入。陆慎司对江栗的行为毫无怨言,&bsp&bsp他知道江栗看见他受伤心里会好受些,&bsp&bsp他愿意次次都这样来哄江栗,&bsp&bsp割一刀再割一刀,江栗若是一直不开心,他就一直割下去的。人推开了,宁白带着刀走了进来,&bsp&bsp他手里的剑在地上划出了白色的划痕。
透过宁白与门之间的缝隙,&bsp&bsp江栗窥见了门外的场景,&bsp&bsp所见所闻皆与那夜江栗去杀他全家时的景象一模一样,尸横遍野,雨水冲刷着地面的血迹,让空气染上了恶臭的铁锈味。每一次闪电劈下,都会让这眼前如人&bsp&bsp间地狱般的惨案深深烙印在江栗的视线里,&bsp&bsp银白色的光亮落下时,&bsp&bsp使地上的红色愈发鲜艳,那一滩滩红到发黑的血迹,&bsp&bsp是无数条人命堆砌而成的小河,&bsp&bsp沿着门口一直延伸到了江栗的脚下。此时一只身上沾了血的小猫倚在了门栏边,&bsp&bsp而先前抱着小猫的少年不知所踪。&bsp&bsp陆慎司此刻靠着床帏,胸口还插着刀,&bsp&bsp面前的仇家还拿刀指着他,&bsp&bsp可是他却十分淡定地微仰着头打量着江栗。江栗意识到了不对劲,&bsp&bsp陆慎司此刻冷静的有些可怕,&bsp&bsp所以他拦在了宁白和陆慎司之间,&bsp&bsp用眼神暗示宁白冷静。
“让开!我要杀了他。”江栗没让,反倒试图去夺宁白的剑。许久的灭族之仇在江栗夺剑的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他用剑指着江栗的脸,反感地吼了出来么杀你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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