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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闷热,刺目的阳光铺洒下来,逐渐灼烫水泥路面。纵然如此,街上游逛的行人仍旧不少。
简岁月坐在一家咖啡馆内,置身于温度适宜的冷气之中,再时不时喝两口面前桌面上摆放着的那杯拿铁,这样的午后让她惬意。
此刻她并非独自一人,在她对面的位子上还坐了另一个人,他们身前各放了一个a大小的本子,时不时翻两下。
他们聊得畅快,不知不觉一个下午便将过去。
眼看与简岁月聊得差不多了,刘程也不准备再继续待下去。他还有事要忙,晚上与自己的团队也还有一场会议要开,新剧开拍前夕的这个阶段,他们总是十分忙碌。
“小简,别忘了明天的画展。”收拾东西起身时,刘程不忘最后提醒简岁月一声。
“放心吧刘导,我不会忘记的,明天见。”简岁月轻轻颔首,同时也站起来,送对方到咖啡馆门口。
在目送刘程上车离去后她才折返回咖啡馆,重新坐下,视线落在桌上仍旧摊开的那本剧本上,将它合拢收进随身携带的白色字母印花帆布包中。
前段时间接了部新剧,她趁着上一部戏杀青后的这周空闲时间把剧本从头至尾认真看了两遍,在剧本上做了很多笔记,也精心写好人物小传。
除此之外,她与这部剧的导演刘程以及编剧廖三春也保持着联系,与他们聊了很多次与剧本相关的内容。
她是上周来的a市,被刘程的助理安排进酒店,之后也曾与他二位当面聊过几次,都是在酒店的会议室中。
而刘程今天特意选择这样一间咖啡馆,是因为他觉得这里周遭氛围会比冷清空荡的会议室更让简岁月舒适。
将最后一口咖啡饮下,简岁月没有急着离开,仍旧坐在那里,状态悠闲怡然。拿出手机,她在浏览器中输入“一丘”二字,点下搜索。
关于一丘这个名字,有一大堆搜索结果加载出来。简岁月一条条翻下去,看到的多为一丘的作品。
简岁月不懂美术,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叫“一丘”的画家,但既然是刘导邀请,她自然也就没有拒绝,答应对方明天上午一同去参观一丘的画展。
这还是一丘第一次在a市举办画展。
尽管他在其他城市也办过几次,不过据说此次一丘本人也会到场,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家眼前露面,机会实属难得。
刘程也很喜欢一丘的画作,觉得他功底很深,画出的作品总是富有生机。只要注视片刻他的风景画,一切烦恼仿佛都能在那段时间内烟消云散,让人仿佛置身于他美好的画中世界。
因此他托人要到了几张票,给了另两位也是一丘粉丝的同行,剩下一张不愿浪费,正好又遇上简岁月,就顺势邀请了她。
网上几乎搜不到有关一丘本人的任何信息,只标明他是男性,毕业于y市美术学院,除这两点外没有更具体的信息。
简岁月去看了他几幅画作,纯粹只是觉得画得很好看,好似被赋予了生命,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不过她认为,能画出这种画的,应该是个内心纯良,像春日一般明朗的人,他自身应是十分美好,也始终向往美好。
既然没什么可查看的资料,简岁月索性退出浏览器,带上一旁的包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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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沉,弯月挂上梢头,比不上白日里的阳光炽烈,只幽幽落下点点暗淡银光。
酒店房间内,简岁月洗过一个雾气腾腾的热水澡,站在镜子前吹干头发。
镜中映出一张清丽面庞,她一头长发柔软披散下来,差不多到胸前位置。简岁月梳过头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拿起之前随意放于茶几上的手机。
方才洗澡时,她脑中忽然钻进来一个念头。既然网上没查到什么有关于一丘的资料,倒不如去他微博看看。
前提是他有微博。
简岁月试着输入“一丘”,搜索出来的第一位用户显示为“画画的一丘”,有两万多的粉丝,头像是绿色草地上的一只慵懒橘猫。
名字叫一丘,又是个画画的,有很大概率这就是那个画家一丘了。简岁月顺势点进他主页,随意翻起了他的微博。
一丘的微博有几百条,发博的频率并不高,差不多一周会发一条,只发最新创作出的两到三张画作,也没有任何文案,只是系统自动显示的“分享图片”这四个字。
简岁月随便点开几张画的大图,画的全都是栩栩如生的风景图,她放大画上的角落,每一处都画得十分精致。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对这些画没什么太大兴趣。
一丘的微博很简单,除一个性别男之外,资料里什么都没填,发出来的内容除了画作还是画作,她觉得无趣,退出了他的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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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九点半,简岁月乘车准时抵达刘程所说的那家艺术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