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个话题,“你说池里的水是谁放的?黑白无常还是文灵仙?”靠在马车里,声音随着马车的颠簸显得一颤一颤的。
因其玩忽职守未能察觉窃的踪迹,赶来收尾的黑白无常见到气若游丝的玉观棋,顿时两眼泪汪汪。
白团子承诺欠他一个人情,黑团子抱着他嗷嗷大哭,让他去地府找他玩,包吃住。
之后又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因为他后来昏死过去了。
“不知。”
仓见生没有再开口的打算,玉观棋砸巴嘴,闭上了眼。
摇摇晃晃的马车如幼时的摇篮,兜着他天南地北的转。歌谣诉说的故事历历在目,哼唱歌谣的人犹在眼前。
白日里仓见生在外头赶车,玉观棋睡觉,夜晚仓见生在马车里小歇,玉观棋还是在睡觉。彻彻底底体验了一把,那些年当社畜时,梦寐以求的躺平不动。
这天实在躺不动的玉观棋囔囔着要出去,仓见生无法,只能把人扶到前室并排而坐。
经过十来日的温养,右臂绷带终于拆了,双腿也恢复了点知觉,但走路还是得有人搀着。
马蹄踏沙的声音与车轮压过路面的声音,在玉观棋听来都觉十分悦耳、有趣。可谓是久不闻琴声,便觉鸡鸣入耳。
两道林木郁郁葱葱,洒落的阳光不再灼热刺眼。燕子低旋而过,携来的清风夹着草木的气息。
“要下雨了,进去吧。”仓见生说道。
“不进。”
厚重的云朵遮蔽了阳光,铅灰色的天空落下雨来。两人用脸迎接了初秋的第一场雨。
被雨水打湿的长鬃毛贴在脑门上,遮住了龅牙的眼睛,它不开心的打着响鼻甩着脑袋,步伐渐乱。
车轮轧上了小石子,一颠簸,玉观棋如一碰就倒的纸牌,直直撞向仓见生。
他抹了把脸,忽然放声大笑,“你说我两要是女子,现在妆得花成什么样?”
仓见生轻笑两声“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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