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还活着,而我竟然是由你的恩泽找到的你,多讽刺。”
“精妖不合,柳柯却愿与你谈笑声风,为防止恩泽暴露位置,还为你除去香囊上的恩泽。”
“为何?”
俞陀的声音就如同紧箍咒一般,金箍在脖颈间逐渐收紧,掐得他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我不知道。”
结界早就消散,他也一无所知。直到仓见生来到他的身边,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才在仓见生的呼唤声中找回一丝理智。
他低着头,信息在脑中被揉碎,重塑。记忆逐渐完善,世界观也随之瓦解,重建。
所有事情环环相扣,没有一丝破绽。他呢喃道“灵源的通缉犯。”被迫站上了高台,成为众矢之的他,申辩无门。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俞陀俯视着少年的发旋。
仓见生颔首,眉头紧锁,双眸随着男子握上长戟的手眯了起来。
长戟利刃刚拔出,符箓便朝面门袭来。俞陀掌风夹杂沙砾将树连根拔起,连同符箓与人一同推向山崖。
“站起来!”他撰住玉观棋衣襟拖起,顶着他的下颚,“说话!”
玉观棋也只是仰起头,口中依旧辩驳道“连你也不信我,说再多又有何用呢?”
利刃刺破皮肤,没入他的胸膛。伤口处就像燃起了火焰,顺着神经一直烧到了心脏,灼热啃食着血肉。
男子眉间高隆的山川上萦绕的怒火终究被悲愤替代。玉观棋抬了下眼皮,重复着,“连你也不信我。”
秋意凉,月光溶溶,云消散。恨满绪,长戟锵锵,意难断。
“俞陀!天庭打上门了,快走!”
男子紧蹙眉峰,在尘烟到达前一挑长戟,将玉观棋甩向方才符箓飘落的地方。“怎么回事?”他问来人。
“刚刚什么东西飞出去了?”长着一双巨耳的少年扒拉着俞陀的衣衫,摇头晃脑,语速极快“不对不对,这个不重要。有个大仙打进灵源了!你快回去!”
俞陀睨了眼山崖处,叹了口气。长戟化成骏马,他夹着兽耳少年跨上马,风驰电掣而去。
玉观棋在枯枝烂叶中挣扎起身,刀锋刺入的位置隐隐发胀。晃了晃发蒙的脑袋,风中的呢喃如同蝇蚊嗡响,却在他脑中炸开了膛。
他手脚并用爬向了树干下的那一抹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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