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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钱没钱,两人就是跟破庙脱不了缘。仓见生照惯例从行囊里掏出立香供奉,玉观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两匹马在外头踏着蹄子,鼻儿打得老响,玉观棋知道是饿得不耐烦了,“解开让它们在附近转悠转悠,别吃了人家的粮食就行。”平时都是两人一道去寻,今日不知怎么异常疲惫,有些走不动道了。
仓见生探了探他额头,确定没有发热才嘱咐道“我去找些吃的,你不要动,我很快就回来。”
玉观棋睨了眼总能在无意识中占到便宜的仓见生,无力点点头,守着立香。袅袅飘起的白烟像是全进了脑子一样,混沌不堪。
直到闻见几声犬吠,才恍然回过神。烛火不甚明亮,仅能见石台上破碎的泥像,上头缠绕着白色丝线,忙碌的老鼠从后头跑过,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破庙里空荡荡,偶尔能听见白蚁啃食木头的声音。“居然留我一个人?”他紧紧抱着香炉,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定出门寻仓见生。
微风拂面,惹得烛火为之一颤。他一惊,回首便对上破庙门口一双绿油油的眼。
他抄起香炉,抬起胳膊,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条黑狗堵在了门口。“我去,吓死老子了!”香灰沿着胳膊洒落一身,他也没空清理。
只顾着拂着胸膛顺气了,香炉还未搁回桌案,便听有声音问道“你就是玉如意吧?”
玉观棋举目四顾,在确定周遭没人的情况下,他将目光投向了黑狗,“你,你在说话?”虽然知道这是三界共存的世界,但冷不丁听见狗说话还是有些惊讶。
“看来没错了,你就是玉如意。”说着迈着纤细的腿走了进来,身后瞬时出现了十几双绿色灯珠。
门被挡住了,他只能朝后退去。两步不到腰就抵在了石台上,香炉被他紧紧撰在手中,“我不是玉如意,你认错人了。”
“你就是!”不知哪里集结来的野狗朝着玉观棋低鸣,龇牙咧嘴,唾液沿着嘴角滴落,拉出长长的丝线。
黑狗伸出的舌头将唾液回揽,经过滋润的獠牙更显锐利,“味道我是不会记错的。”
他摸索着身后石台,“难道你也想拿赏金?”法力不能用,香炉也不能打坏,只能在高台找找趁手的物什。
“粗鄙之物,拿了也没用。”黑狗嗤之以鼻,以势在必得之姿又是几步向前“我有更好的报酬拿。”
“受雇何人?”
狗群中已有不耐烦的主在狂吠,黑狗也不拖沓,回绝道“你不需要知道。”
十几双的绿色灯珠如同夺命的流弹朝着玉观棋扑来。他单手撑在石台上,跃身而上,他抬起胳膊将香炉径直抡向黑狗狗头。
泥像身后藏着把棍子,也不知是哪个乞丐留下的。他顺手操起,对着迎面而来的獠牙就是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