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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逼近时的脚步缓慢,掩盖不了后腿无法触地的事实,“我当是谁,不碍事,姑获就是我的雇主。”

如同开启了杯弓蛇影效应,此时的小腿经脉像是被重新撕裂开来。玉观棋额间渗出了薄汗,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垂下眼睑来,“这算是什么绝佳运气?”

“玉如意,奴家要将你千刀万剐,凌迟致死!”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黑狗的雇主老妇,不,应该叫姑获来了。

他们被人包饺子了。

玉观棋实在提不起任何气力骗自己再努力一把,他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在主雇与雇工间来回看了几眼,不由得握紧手中的树枝,掩面发笑,”这算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摸索到一点规则,就要把我回炉重造?”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姑获换了一身衣衫,袒露的胸腹上就像披着一张斑马皮,上头横着一道道黑色斑纹。

仓见生跃下马背,将玉观棋掩在了身后。

姑获飘然上前,浑浊的气息压得玉观棋喘不过气其来,他不由得皱起了眉。提起手中的树枝指着来人,“一命归一命,跟他无关。”

她悬空而卧,指尖轻弹一阵风随之拂过仓见生侧脸,换来的是后者一记不耐的眼刀。

“方才顾着斗娃娃玩,竟然没发现公子。”她转个身趴向了仓见生一侧,“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玉观棋大脑正在急速的运转,他神色飘忽,瞟了眼姑获,“只要你肯放了我,别说名字,送你府上伺候你都成。”他挣开仓见生的手,扶着身后的树干站了起来。“杀了你,奴家照样能将人带回去。”

“那可不一定,我死了,他也不会独活的。”玉观棋踱步至姑获与黑狗中间,似笑非笑说道“难得找到这么俊朗的男子,就这么丢了多可惜?”

仓见生投去不解的眼神,玉观棋未回应,只是跛着脚走到他跟前,伸手将他的衣襟抚平。眉头紧锁,口中絮叨着“你就当是做了件好事。”

玉观棋转头对着姑获煞有介事的说道“对了,他可是那狗的仇人,你可要提防着点它使坏。”

“还有这马,别看它长得丑,聪明着呢。也得好生喂养着。”他将仓见生推上了马,拉着缰绳作势交给姑获。

玉观棋就像是嫁闺女的老母亲一样,絮絮叨叨,生怕委屈了仓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