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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冲着人们啼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顿觉无趣,尖嘴儿理了理羽毛,展翅离去。

仓见生从怀中掏出香囊,搁在桌案上推至玉观棋跟前,”这是黑衣人在唐府遗留下的,唐军师特意让丘将军转交于我们,希望能借此推测出黑衣人的身份。”

“这不是你们先前兜售的香囊吗?”俞陀掏出自己怀中的那一只,两相一比,颜色款式一模一样,连上头残留的恩泽气息都完全一致。

莲绮纤纤玉指点着俞陀手中的香囊,好奇问道“这不就是个带恩泽的香囊,有何可惊讶的?”

俞陀不着痕迹地挪了把凳子,身子微倾,眉眼带笑的为她讲解起香囊的由来。

吃惊的又何止俞陀一个,玉观棋将香囊握在手中,这是他特意挑的鸳鸯戏水绣花。

这么看来,黑衣人的身份显而易见。虽然当时售卖的香囊不少,但是大部分的购买的都是普通姑娘家。而且具俞陀后来所言,柳柯为防止他的行踪走漏还特意为他消除了香囊上的恩泽。

那么现在拥有恩泽香囊,还能知道其行踪的,也就只有柳柯了。

“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此乃下下策。”

玉观棋不置可否,柳柯现在也在敌友难辨的范围,疑点重重。

其一,柳柯教他使用法力,却不挑破他的身份。其二,为了不暴露行踪为他消除恩泽,却不提醒他隐藏自己的恩泽。其三,击退姑获救了他们,也仅仅是击退,才有了后来鹿炆村一战&bsp&bsp。其四,知晓文灵围剿计划,没有出手相救,但却通知了滇云王前来。

一切行为看似在帮他,但每个动作更像是有目的性的,把他引向了更深的黑暗里。

好似浑身**地被丢入斗兽场,所有行动想法都无法掩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处躲藏。观众席上的饶有兴致的围观,指手画脚。

一旦行为有了偏差,鞭子便会落下及时矫正。

但他终究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棋子,即便成了困兽之斗,也要放手一搏。“现在倒也有个办法,只是还得请莲绮姑娘帮忙。”

玉观棋所谓的办法便是兵分两路,他赌一把运气,去寻柳柯帮忙。当然不能全把希望寄托在此,二手准备便是让莲绮与仓见生再寻村落,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获得供奉。

此计划虽然冒险,却也是见效最快的,成效与风险并存。

对此大家并无异议,由于时间紧迫商议后决定立即出发。众人离开后,仓见生拦住了玉观棋,往他手上放了个白色瓷瓶。长不过两寸,细颈圆肚。

“这是什么?”他揭开软木塞,凑近鼻子嗅了嗅。甜腥之气一拥而上,近期闻得多了竟然没有丝毫不适的反应,还能清楚的分辨出血液的归属者,“你的血不是只对鬼怪有效吗?”

“在鹿炆村时,你是饮了血才击退的文灵。”少年额前垂落几根青丝,仓见生下意识抬起了手,指尖触及少年冰凉的皮肤时刹那间回过了神。讪然屈指收回了手,只道“万事小心。”

“难道自己像丧尸一样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啃了仓见生?”玉观棋震惊得说不话来,模糊的记忆也不能为他解答,而且他还欠着仓见生一个回答。

只能机械的点头回复仓见生,暗忖着,找个有机会问下莲绮,鹿炆村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观另一头。

云锦已划分为滇云王管辖地区,增田赋征兵的圣旨虽迟但到,滇云王却也只是口上应承没有实施之意。

逃难的、躲避征兵的从四方涌入。百姓也从难民口中得知云锦得以不受波及全靠滇云王庇护。加之先前的传言,对昏庸皇帝痛恨不已,却又恐战乱危及自身,终日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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