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是乐平郡主。
只见她此刻十分狼狈的倒在地上,头上的一只发钗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她本人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指着穆雨淅和裴三郎所在的方向,脸上带着愤怒,双眼通红。
听见乐平郡主的质问,穆雨淅回首看向身后的裴三郎,这才发现之前为了接住她,裴三郎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
穆雨淅脸颊一红,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头顶传来裴三郎的声音。
“站稳。”
说着便松开手后退了一步。低头看了穆雨淅一眼,又连忙补了一句。
“抱歉,刚在一时情急,失礼了。”
“娘子,你没事吧?”一旁负责推秋千的玉清此刻也冲了过来,十分自责。
“都怪我没保护好娘子,差点就让娘子伤到了。”
穆雨淅正准备开口,却又听见乐平郡主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穆雨淅你是不是早就勾引了裴三郎,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什么都要和我抢?”
“我抢什么了?”穆雨淅心中疑惑,还没来得及反驳,耳边便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郡主慎言!”
开口反驳的是裴三郎,只见他此刻神色严肃的看向乐平郡主,认真的说道“女子闺誉是何等重要,我和穆家元娘不过是几面之缘,并无逾钜,郡主岂可随意开口毁人闺誉?”
“并无逾钜?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叫并无逾钜?”
“……”
裴三郎有心反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见裴三郎一时语塞,乐平郡主却并不觉得畅快,只觉得心中的妒火燃烧的更加的剧烈。
“你是不是想说你是为了救人?别想拿这种话来糊弄我。我之前快要摔倒的时候,可从来没见你扶过我一次。你不是一直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怎么现在就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了?我也不是瞎子,你们俩之间眉来眼去的,当我看不见吗?”
眼见其他贵女们即将围了过来,为了避免麻烦,穆雨淅也不和乐平郡主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死咬着乐平郡主故意将她推下秋千的事情进行质问。
“摔倒最多只是会有点擦伤,但从秋千上落下去,却有可能危及性命,这两者岂可同日而语。”
穆雨淅上前一步,看向乐平郡主“我正好想问一问郡主,我们之间有何等的深仇大恨,你竟然要置我于死地。宁愿被秋千撞倒也要冲出来将我推下去?”
乐平郡主本就理亏,被穆雨淅这么一问,满腹的怒火一滞,顿时哑口无言。
离事故发生已经过了一会儿,此刻附近的贵女也都聚拢了过来。虽然本心不愿破坏裴家的宴会,但乐平郡主现在越来越过分,若不给她来个狠狠的教训,恐怕之后永无宁日。因此穆雨淅也不再退让,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质问乐平郡主。
乐平郡主向来就是个容易冲动的性子,又好面子。本来还有一丝心虚,但此刻被穆雨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质问,面上十分挂不住,仅剩的一丝理智也燃烧殆尽。
“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不就是一个臣子之女,还整天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外面那些贱民竟然还说你才是京城第一贵女。呵,你觉得你配吗?”
“……”
虽然在众人面前逼出了乐平郡主的真心话,但穆雨淅半点不觉的欣喜。若乐平郡主试图遮掩,则说明她还有几分心机。但她偏偏一激就理智全无,时不时就做出些偏执之事,穆雨淅实在是摸不准这种“蠢人”的套路。
特别是这个“蠢人”还身娇体弱,又有一个护短的长公主母亲,不能打不能骂,特别棘手。穆雨淅一时竟觉的十分头大。
所幸在场的其他人还是正常的。乔沁淳见乐平郡主闯了祸,她又劝不住。眼见事情的发展无法控制,已经偷偷派人去请长公主了。裴六娘也机灵的派人将事情偷偷告知了裴夫人,想必夫人们很快就会抵达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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