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器刃的炼制,对每种晶矿,材料的提纯,过滤,凝液,要求特别的高,稍有不纯就会直接影响器刃的品级质地,严重的话还会引起炸炉的可能。所以,这前期的过程,最花费时间,也更重要,最忌心浮气燥。须静气佇神,全身心的投入。
大殿内的人几乎都是炼器界的顶级精英高手,所以埸内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似乎连沙漏流逝的声音也隐约可闻。
那位长须及胸的器王第一个抓起的材料,赫然就是来自荒古矿脉坑洞中的顶级玄晶!手指轻微弹动,将玄晶小心放入炉鼎之中。顿时迸发出一道强烈的能量,一双白皙的手掌扶住炉鼎的边缘,缓缓的催动着体内经过压缩的玄气,一缕金红色的流火注入其中,鼎炉之中猛然之间暴涨起一蓬炽焰。
器之一道,到了器宗这个等级,仍处于锻造这个层面,以力锻造,以掌代锤,不断地对打造的器刃进行反复地锤炼,使之完全融混成一体。
然而,到了器王这个境界,则是以心神御火锻造,用强大的念力控制着本命器火,不断地提淬,过滤,融炼成液体状,而后再操控着炉鼎中的火势,将各种材料融合成一体……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长须老者不愧为器王级的人物,控火能力已经到达了细致入微的程度,一股炽烈的火焰开始融化玄晶……鼎炉之中的金红色火焰疯狂的暴涨起来。
锻造一件王级器刃用五个时辰,对一位器王而言,时间上的确紧迫了些,但只要不现意外的失误,通常都能在时限内完成。
时间在沙漏飞快的流逝中悄然地溜走,似乎只在眨眨眼的功夫,已过去了近两个时辰,长须器王老者已将取出来的一百一十三种晶矿材料全部投入了炉鼎中,一脸潮红地摧动着体内的本命器火,一蓬金红色焰火包裹住整个炉鼎,光彩夺目,形成一道绚丽的风景线。
大殿在沉寂中弥漫着一股沉重而紧张的气息,随着时间在分秒过去,埸上开始出现了议论声,虽都在尽量的低音调,仍荡起一片轻微的声浪,似乎者都在猜测着这位器长须器王者要锻造的是什么器刃?毕竟未知的结局才充满了悬念,才令人无比的期待。
"咦!什么状况?另一座高台上的那小子在干啥?面前仍是一片空空荡荡,即没见有炉鼎,甚至连一样炼器材料的影儿都不见。人倒是有模有样的盘膝而坐,却啥都没干。"
"啧啧!居然还有时间心情在聊天!"
"难不成这小子自知必输无疑,临埸泄了气,准备放弃比赛?"
"这可不是生死挑战赛,关系着两大家族未来的命运,岂同儿戏,怎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是不是脑残了?"
所有人皆觉不可思议,郁闷无比,甚至有极少的人报着侥幸的心思,还在这小子身上下了重注,此刻见状,尽不住暗暗揑把汗,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选择;"坑爹的小子,当真害人不浅啊!"
"前辈的目前的修为应该是乾坤境中阶初级吧?"陆随风一直云淡风清般的席地而坐,抬眼望向身旁五米处,负手而立的一位白衣老者。尽管对方是一位乾坤境尊者,身份也也相当神秘,但在陆随风眼里也只能算是一位颇有实力的长者而巳,仰视之类的话并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找个话头,寻人聊聊天,借以打发这漫长的比赛时间。
白衣老者也似对这年轻人颇感好奇,时间都过去了二个时辰,这小子仍还未有任何动作,竟还有心思找人聊天,看上去倒像是来观赛一般。
"嗯!竟能一眼看透老夫的真实修为!"陆随风讳莫如深的突然出声,当真那位始终冷冰冰的白衣老者给惊到了,反观自己竟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整个器师城中能瞒过他这双眼晴的人,绝不会超过一只手掌,不为之动容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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