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另有两人,一个六十开外的老者,鹰目狮鼻,一脸震怒之色。另一人看上去三十出头,与那少女柳亭颇有几分相似处,应该就是那个少阁主柳银剑了。此时的他已收敛起二世祖的纨绔本色,神情阴沉,一双眼睛始终半开半合,眼缝内时不时地透出一抹摄人的精光,似欲要将人洞穿一般。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为人阴狠歹毒,做事杀伐果断不留余地。
老者便是聚星阁当代阁主柳凌天,俱有灵神境初阶的修为,高品丹帝,手握聚星阁的生杀大权,可谓一手遮天。
"哼你二人平时眼高于顶,自视不凡,竟连区区一个上官清雪都摆不平。"柳凌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二世祖柳银剑,怒斥道"你不是派郑执事去送聘礼了吗看你这副丧尸表情,不用问都知道结果了。"
"还有你"柳凌天寒着脸道"居然连卖凶杀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简直就是其蠢如猪所幸上官清雪命大,否则,我聚灵阁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声誉名望都会一落千丈。算了,这些又岂是你们能弄得懂的"
望着一对不成器的女儿,苦涩的轻叹一声,来回的踱了几步,然后取出一玉盒,嘴角勾勒出一个阴冷的弧度;"你知道该如何做"
柳银剑接过玉盒,脸上掠过一抺疑惑,随即掂了掂玉盒,眼睛一亮,像是豁然明白了过来,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老爹;"孩儿知道该怎样做了"
"亭儿,不要再去招惹上官清雪,否则,到时沒人能得保住你。"柳凌天挥了挥手;"你们去大厅接待一下来宾,能忍则忍,千万別闹出什么事来"
直到夜幕降临,宾客才跚跚到齐,并不是这些八有意为之,因为这出师礼的庆典,本就是在晚宴上进行。来得早的人都在借着这个风云际会的场合,联络感情,扩大人脉,无数平时难以达成共识的交易,都能在这种特殊的氛围下相谈甚欢。
当然,谈得最多的话题,无疑就是上官清雪这个即将冉冉升起的丹道新星了。一个尚未满十八岁的五品丹师,虽不能说是后无来者,至少称得上是前无古人了。
最后花落谁家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着期待,都带足了重镑法码,未知才让人热血沸腾,甚至已有人在唇枪舌剑的怒而争锋,味十足。
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有人开盘口了。当然,敢在这里设赌开盘的人,其身份地位绝对的够份量,沒人会质疑其信誉度。
人生何处不沾了个"赌"字,否则这世界也太平淡无趣了,可以说,人生的每一次选择都离不这个"赌"字,气运和聪明才智平分秋色各占一半。
下注的对象都是圣天城中排得上号的丹阁,也只有这些顶尖势力才有这个资格能力。捕猎挖掘人才,都是各个势力宗门默默耕耘大事。尤其是天才,更是会举全派之力不惜一切的力爭到底。一个天才的掘起,可以让一个日渐衰亡的势力门派重新焕发生机,甚而一飞冲天,其重要性不言而谕。
只不过,当下的这个赌局有些特殊,因为其中的随机性很大,所以运气的成份居多,固而开出的盘口都十分稳健。除了聚星阁一赔一外,其余的都是一赔二。
正因为人为操作的力度十分有限,才更让人扑朔迷离,充满了未知的悬念,同时也绝对的刺激,足够让人热血沸腾。不到最后一刻,一切皆有可能。
一千万圣晶起步,上不封顶。在坐的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货,省油的灯,都知道该如何下注,很有分寸。要知道,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并非是免费的,上面都有着标价,不是那么好享用的。
盘口处出现了数百人排队下注的壮观景象,只不过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没人喧哗哄闹,始终保持着应有礼数和气度,在一片寂然中默默地完成一桩桩下注过程。
聚星阁当之无愧的成了爭相下注的对象,至少有七成的人在其身上押下了重注。在埸的每个人物都是十足的冷酷狠角色,只要有机会,没人会心慈手软。
聚星阁五层的大殿足够的大,摆下五十桌盛宴一点不嫌挤挤。此时的大殿中灯火辉煌,已然是坐无虚席,气氛热烈,却絲毫沒给人带来一点喧闹感。一个个举止优雅,谈笑风生间尽显大家气度风范。
由于上官清雪此时的身份尤为敏感特殊,所以并沒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而是被安排在一间较为幽静的小厅內。还有专人守护,禁止所有人靠近。陆随风几人是随上官清雪而来,自然就陪在了她的身边,到也落得个清静自在。
"请问洗手间在那里"喝了一下午的茶,陆随风对门外的守卫问道,守卫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然后提醒道"不要乱走"
刚经过一个拱门,迎面便匆匆行来一人,彼此的肩头无可避免的撞了撞;"不好意思"陆随风开始以为撞上的是个男人,因为对方身高与自己齐平,肩宽体健,在视线幽暗的环境中不易辨认,但鼻头随之便飘过一股幽香,那是一种属于女子才有的幽香。接着,便看清了对方的容貌,那是一种另类的绝美容颜,像是一件精雕细硺过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