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然后立起身来,施施的朝着卧室走去,连门也不敲一下的便走了进去。
"大哥……"夫人将被子紧紧的包裹住身体,目光有些闪烁,想到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脸上顿时泛起了一抹菲红,微微垂下头,身躯在颤抖。
"弟妹,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说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你可明白?"司马天的轻声的说道,充满了和煦的笑容,看在夫人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狰狞,让人感到惊惧,身体抖得更利害。
"你是不是在想,你们夫妻间的床头话,怎可能会被人听去?"司马天缓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抬起她精致的下巴,凝视着那张虽称不上国色天香,却无处不充满着妩媚的面庞,这样的女人最易引起男人的暇想。
"你大可不必自责!"司马天的声音依然很轻,很柔"事实上,你说的话并非是完全的肆意污陷,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妹……"
话虽没有说完,下面的意思是个人都听得明,夫人愕然微张着红唇,水波荡漾的眼眸中溢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沒想到这个平时道貌岸然的大哥,真的对自己动了这样的心思,只是一直在坚守着某种底线,实在有些难能可贵,这倒让她生出了此许敬重。
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大,睿智,优雅的气质,再连想到自己那个庸碌无能,而又其蠢如猪的男人,心中不禁一阵黯然,都是一母同胞所生,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你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虽谈不上绝美,却是最妩媚的一个,浑身上下无处不充满着诱惑,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同样也是一个心机狠绝的女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应该与我是同一类型的人。"司马天微眯着眼,嘴角勾勒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弧度;"所以,你应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果然够狠,居然连你的亲弟弟都不放过,而且还要借他的手去除掉所有的知情人……不,应该是相互灭口!"夫人水光莹莹的眼眸中没有愤怒,因为本就是她狠绝在先,唯祸自招。有的只是一种嘲讽,嘲讽自己的不自量,班门弄斧,自取其辱。她的眼神逐渐的黯淡下来,充满着无尽的不甘和深深的绝望,以及对这片世界的浓浓不舍……
司马天似乎很享受眼前这个女人的这种表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自己弟妹,所以他坚守的那条底就不复存在了,于是他眼中仅存的最后一絲愤怒和杀意,也彻底的消失了,揑着她下巴的手变得轻柔了许多,目光却是变得锐厉起来;"你还活着,意味着什么?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夫人的脸再次浮起菲红,显得更加的妩媚,声音弱得像是在呢喃;"你愿意留下我?一点不介意我曾是……"
司马天看得有些痴了,忍不住俯下身,在那张诱人的红唇狠狠的印了一下,呵呵的笑道"所谓弟债兄还,天经地义,为什么要介意!"
夫人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内心深处竟是沒有一点排斥,只感觉浑身一阵酥软,禁不住狠狠的鄙视自己,是自己太无耻,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太优秀了?
司马天沒有进一步的动作,虽然一直唾涎多年的尤物就在当前,仍还保留着一絲清明的头脑,在没有看到该死人的尸体以前,什么也不能做。
"这个你拿着!"司马天扔出一块令牌;"赶紧收拾一下东西离开这里!"然后就转身匆匆离去。
夫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她对自己的选择沒有一点愧疚和后悔,她不过只是一个弱女子,为了自保,为能继续活下去,就算从来一遍,她仍会如此选择。
一间杯盘狼籍的屋子內,有着六具尸体,经过检查,有五人全身发青,明显是因中毒而亡,另一人则是被残忍的分尸,而此人正是司马灰,另五人却是城主大人得力的心腹属下。
场面太过离奇诡异,经过反复的推论,得出的结果是;不知为何原因,这位城主的弟弟司马灰,竟在酒菜里暗中下毒,五人发现自己中毒时,齐齐倾尽全力将始作甬者搏杀,继而尽数毒发身亡。接下来,便是一句此案仍在继续侦破中,而不了了之。
第二天清晨,修炼中的司马天被身上的传讯玉简惊醒,只是瞟了一眼,便飞快的起身冲出房间,急匆匆的朝着虚大爷所在的别院走去。
很快便出现在了虚无双的面前,尤为恭敬的出声道"大爷,刚从本城管辖的一处矿脉传来消息,说是有一段矿脉突然大面积塌陷,形成了一个深渊峡谷,其间时有五彩光华直冲天际,推测可能会有奇珍异宝问世。"
"哦,有这种事,那处矿脉离此有多远?"虚无双淡淡地道,看上去仍是一脸古井无波。
"也不是很远,大约也就一千三百里左右。"司马天小心的回应道,就像是鼠见到了猫一样,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威压,已令其感到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