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聂仙将一声令下,万箭骤然齐发,天色斗然一暗,漫空箭雨有若天河倒悬倾泄而下,大地空间顿时暴响起一片惨呼惊嚎,城下的妖军倾刻间大片大片倒下,万千妖军被锐利的箭矢洞穿,鲜血像喷泉般四下喷,成群成堆的妖军在一波又一波箭雨下不断地轰然倒下。
战争的残酷血腥激发了妖族骨子里的狂,并未因前面的同伴倒下而停下前进的步伐,而是满面悲愤地踏着他们的尸继续进,然后又倒下
片刻间,城下已然积尸如山,血流成河。终于,成千上万的妖族士兵践踏着同伴的尸趟过血河,在血水四溅中,兵临城墙。数以千计的云梯贴住城墙,无数妖兵悍不畏死的涌上云梯朝城头攻击而上。
聂仙将见状,无比冷酷一笑,抬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手势,城头的弓箭手同时退后数步,后的长枪踏步上前,沿着城墙一字排列开来,一片银光闪过,枪出,无数刚冲上城头的妖族将士,便像下雨般纷纷跌落城下,又是一片撕裂天地的惊呼惨叫。
弓箭手再次万箭齐发,一波又一波密集的箭雨,将妖军的阵营出了一片巨大的真空断层,把前后的妖军生生隔离开来。
攻至墙角下的妖族士兵,在滚木,擂石狂暴的轰击下,几乎全军覆灭。剩余的兵将纷纷朝回奔逃,还未奔至真空地带,便被一轮箭雨倒。
同样的攻防战,不一样的战法,得出不一样的结果。一个照面,一轮疯狂的集团军攻击,转眼间,妖族大军便死伤上万之众,我方却竟连一个伤者都未出现。
本以为会血染城头,贴搏杀,九死一生,拼个两败俱伤,才有望勉力保住城池不失。
殊不知,聂仙将只是云淡风轻的说几句话,抬手做几个手势,所有将士便令行止,责任分明,攻防有序,将庞大完整的敌阵生生撕裂出一片真空断层,让攻城大军前后隔离开来,彼此不能呼应,士气顿然大跌,斗志迅速衰落下来,心生胆怯惊惶,失去了继续进攻的勇气和信心。
攻城大军纷纷退了回去,似乎在重新整编战阵,气势上明显的衰落了许多,刚才进攻的那一幕惨状,久久无法从这些妖军的心中驱散。数万大军一个冲锋,连城头都没有爬上就倒下了近万之众,对方却是毫发未损,这仗还如何打下去。
咚咚咚!冲锋的战鼓声再次擂响,此刻听在这些妖族将士的耳中,有若死神的召唤,那么凄厉恐怖,每一声都似若魔鬼的脚步。
尽管如此,战争仍在继续,新一轮的攻击开始,所有的妖族将士按着咚咚的战鼓节奏朝前蜂涌进……
惨烈的攻防之战,从出到落,随着一声呜军收兵的号角吹响,结束了血腥的一天,坚城仍旧高耸,城下却是积尸遍野,血流如溪,就像是一片失去了生命的尸体陈列埸,惨不忍睹。
距离飞云关三百里处的"天峡谷",三面环山,悬壁峭岩,飞鸟难渡。此间本是一处绝地,却也是囤集粮草的绝佳之地。
这次奇袭粮草的行动,人数并不多,只有十八个金龙卫。然而,这天峡谷中却驻扎一万精锐妖军,唯一的出入口处更是防守森严,想要从正面潜入进去,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一众金龙卫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直接放弃了从正面潜入的想法。当下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从周边崖壁之上悄然潜入谷内,这是敌人最想不到,也是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估计不会设有什么严密的防御措施。
悬壁如镜般光滑,连一处借力踏足之处都找不到。连飞鸟都难以住足的地方,常人想要沿壁攀爬而下,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
入夜时分,天空虽有几颗星光闪烁,却无月色映照,加之谷中夜寒雾气蒸发,从崖顶向下望去一片迷茫朦胧。
一众金龙卫早巳攀上百丈崖顶,谷内隐隐有点点灯火闪烁,显得十分宁静。
"走!"夜色中,一位金龙卫率先纵向崖壁之下飞跃落,人在虚空,疑神提气,若一片飘零的落叶,悠悠dàng)dàng)地缓缓朝着下方谷内飘落而去。
其余的金龙卫紧随其后,一个接着一个纷纷纵朝崖下的谷底飞跃而去,犹似数十只苍鹰在夜空中盘旋飞翔。
第一个跃下的金龙卫脚踏实地,顺势一个滚翻,轻灵地隐入低矮的树丛之中。凝目环视四周,竟有成百上千座堆积如山的粮仓草垛。其间不断有一队队的巡查的妖族士兵,来回往返的巡视守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