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主大长露出一抺苦笑,脸上尽是落寞之色,而后如约取出即件玉质的玲珑宝塔,递到了陆随风手中。如果他知道的自己输的是一件圣品宝器,不知会不会直接抹脖自杀。只不过,这将永远只会是一个秘密。
一代道丹宗师,居然输给了一个年轻得一塌胡涂小子,一向心高气傲,站在云端上的他,那里还有脸继续呆下去,至于锁龙鼎更是无颜再提及。他离去的背影那么落寂,给人一种断腸人在天涯的苍凉感。
"小友,这夺天丹对老夫十分重要,老夫愿以一柄王品道器与你交易如何?"石亭内,说这话的,是位发絲掉尽,齿牙几乎脱光的老者,一副皮包骨之相,分明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不再有所突破,恐怕已沒几年寿命可活了。
陆随风自然能感之到说话之人的衰弱气息,称之为苟延残喘也不为过。见到陆随风这副沉稳而不为所惑的模样,真让人质疑这年轻的外表下,是否藏了一颗活了上千年老怪的心。
那位寿命不多,行将就木的老者,更是迫不及待的开出一堆诱人的条件来,只求一炉夺天丹,突破瓶颈,才有望生命延续。
陆随风微微凝眉,他在不乎那垂垂老者的死活,只是不想直接开口拒绝,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些大人物的纠缠。
那位大长老的身影消失后,陆随风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被无数道强大气息,像毒蛇般的牢牢盯住了。这些气息有一部份来自石亭內,都是充满着狂热和兴奋,应该是冲着那枚夺天丹来的,像是都想要据为己有。陆随风只能已再次祸水东引,将东西再次直接交给紫仙子的手里。
修为到了圣境这个层面,想要稍有寸进都艰难无比,而一枚能让人突破一个小阶位的极品王丹,足以令人发癫发狂,甚至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也不足为奇。换个场合,毫不怀疑这些老家伙绝对会不顾颜面的出手杀人夺丹。
而另一部分气息却是来自棲凤阁內,一道道都充斥着炽烈的铮铮杀机,这峰顶之上顿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气,连空气都像是变得了稀薄起来。
陆随风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他清楚的知道,这接下来的最后一场比斗,绝对会凶险无比,这才是虚云侯底和城主府之间的真正较量。按照陆随风的判断,这最后一场,应该是以武定乾坤了。
果然,正如陆随风所想,棲凤阁响起內充满了杀机的声音;"接下来……"
"废话真多!不就是想要一战么,直接划下道来!"虚云天君不耐地冷哼道。
"好!这最后一场,双方各自派三人出战,只问结果,不论生死。按照之前的约定,只要你方有一人败阵,你等将无一能生离此地。"棲凤阁內的声音冰冷无情的道,像是在宣布一道必杀令。
虚云天君自然知道对方钻了约定的空子,这最后一场无形中又加了三场比斗,尽管够无耻,却是无法辨驳。
"虽然够无耻,却也是阳谋,那就战吧!"虚云天君讥讽地道:"那你还在等什么?是时候该从阁楼里出来了,你我堂堂正正的一战,虽死无憾!"
"狂妄,凭你也配阁主出手!"随着这声怒喝响起,一道人影从棲凤阁中飞掠而出,那是一个身着紫袍,白发白须的老者,人在空中,一股圣境的气势威压降临,天地轰鸣,四周的空间仿佛塌陷。
"你的对手是我!"一道冰冷的声音同时响彻,虚云侯府的阵营中掠一道人影,是天凤阁派来助阵的强者。一股同属圣境的气势威压勃然而发,整个空间顿时变得扭曲起来。
轰隆!两股气势威压踫撞,一方虚空为之碎裂,周边的林木花草都是荡然无存。
"你的对手是我!"黑巾遮罩住本来面目,惜字如金的重复了一遍。外露的双眸中有的只是冰冷,以及炽烈的战意。
"不足五千龄,便步入了圣境,的确算得上是个修炼天才。不过,老夫平生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抺杀天才。"紫袍白须老者微眯着的眼中闪过一抺残忍的杀机,这种天才即不能为我所用,那就绝不允许其继续存长下去。
"废话真多!"那位天凤阁派来的强者,叫凤七,抬起手掌,一道火焰突然冒了出来,在炽烈的阳光下显得并不起眼,甚至根本不强烈。但,就在这火焰燃烧的一剎那,原本燥热的空气迅速变得炙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