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凡所在的那个小院内,一个鬼魅般的银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在他的屋中,阴森森地抛出"退单"二字,直令吕不凡震惊之余,怒目喷火,一身圣王境气息不自禁地狂放而出,直令四周摆设的物品纷纷爆裂开来,洒落一地。
"你这是在向我飞雪阁示威吗?"银衣人的眼眸闪过一抺森寒的杀机,毫无一丝感情的冷哼道。
"为什么?难道你飞雪阁不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吕不凡的怒气一发即收,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尽管他天星宗是一个惹不起的庞然大物,却也不愿和这个恐怖的杀手组织反目结怨,后果很严重。但,以天星宗的强势地位,如不讨个说法,同样会遭人耻笑和讥嘲。
"笑话!该给出解释的只怕应该是你这位少宗主,而非我飞雪阁。"银衣人冷声道。
"此话怎讲?你飞雪阁拿人钱财,自然要与人解忧,还须什么解释?"吕不凡听到一头雾水,大为迷芒不解地道。
"是么?你天星宗一向霸道惯了,居然将我飞雪阁也玩于股掌之间,如不给个说法……"银衣人冷哼了一声,下面的话不用说,都该知道是什么了。
"简直不知所谓?我们彼此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己,那有阁下说的这般复杂?"吕不凡摇摇头,不以为然地重新回到坐位上。
"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飞雪阁从不关心,需要的只是目标对象的真实信息资料。然而,你提供的一切都是虚假不实的信息资料,令我飞雪阁作出严重的误判,导致行动连连失败受创,甚至直接反被对方打上门来,损失空前的惨重。不知这笔帐该如何算,少宗主可否为我指点迷津?"银衣人的语音平静得令人心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浸彻骨的森然杀气。
"这……这个……"吕不凡脸上的神色变得尤为难看,额前隐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他在提供的信息资料中,的确隐瞒了一些天外楼的真实情况,万没想到飞雪阁的行动居然失败了,还被对方直接杀入了巢穴,这个结果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而且,听这银衣人的口气,还不只是"退单"这么简单,像似还有下文,不会是想趁势勒索一把吧?吕不凡心思百转,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这个……没想到天外楼会如此难缠,藏得这么深,的确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唉,即然是我方提供的信息资料有误,这"退单"一事,倒也是说得过去。"
"少宗主果然气度博大,明辨事理,自然也知道该如何为我飞雪阁遭遇的损失买单了?"银衣人话里藏针,气势逼人。
"哦,不知阁下意欲如何?交易虽然失败,却也无须撕破颜面,彼此反目为仇吧?"吕不凡压抑着心中的不满,虽有些不得以的委屈求全,话却说得不卑不亢,天星宗的颜面尊严却不能有失。
"少宗主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飞雪阁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自然不会做得太过出格,只是想为我飞雪阁的那些死难者家属,追讨一点安抚费,十亿道晶应该勉强够了。"银衣人在面罩下叹了一口气,目光中似还透出一份悲切之情。
"十亿道晶!"吕不凡禁不住惊呼出声,这分明就是肆无忌惮的抢劫:"阁下的胃口是不是大了些?"
"十亿很多吗?对你天星宗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没关系!少宗主大可拒绝,但我飞雪阁之人却不能白死,希望你天星宗之人自求多福!言尽于此,告辞!"银衣人丢下一席话,转身就欲离去。
"等等!能不能打个对折?"吕不凡一下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飞雪阁是什么存在,绝对的言出必行,杀人手段更是千奇百变,或许一觉醒来身首便已分了家,出去一趟都不知道是否还有命活着回来?就算深居简出也揪心提肺,这种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的杀手,可谓是防不胜防。
"哼,这可不是在交易,可以漫天喊价,就地还钱,这是飞雪阁无辜死难者的抚恤金,少宗主掂量着该如何摆平?希望彼此能相安无事,以免不愉快的血腥事件发生。"银衣人停下脚步,转身来冷冷的说道:"尽快将款项准备妥当,届时自会有人来取!"话音落地,书房中突然失去银衣人的踪迹。
这绝对是分目张胆的上门勒索,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无视天星宗的强大存在。但,面对这神秘诡异,无处不在的飞雪阁,还真不敢与其彻底撕破脸,唯有暂且委屈求全,生吞了这只死苍蝇。
"少宗主!"一个黑袍人推门走了进来;"行动失败!不过……"
"什么?这怎么可能?"吕不凡刚才从退单赔偿的无比的震怒中稍稍平复下来,虽然被飞雪阁狠狠的勒索了一把,却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将天外楼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飞雪阁的身上,不得不倾巢而出的对付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这才造成了后院空虚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