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云霆确切地说：“如果你想学的，恰好是我不会的，那我学会了，再教你。”

苏满月咽了咽口苏，忽然想到了什么，扳着手指头数着：“我向你学这么多东西，那学费……”

路云霆勾了勾唇角：“你想怎么给？难道肉偿？”

男人说的一本正经，苏满月连连摇了摇头：“不不，记在公司账上就行了。”

路云霆凑近，的下巴从苏满月肩膀上蹭过，两个人的脑袋几乎要贴在一起。

“不要质疑我的能力。”

苏满月顿时觉得脸颊有些微微发烫，连忙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能力？哪方面能力？是说教学的能力，还是说……肉偿的能力？

苏满月不敢去细想，随便说了几句话把这个话题先绕过去了。

路云霆给苏满月排了课程，上午是琴棋，下午是书画。

苏满月提到的所有东西，路云霆都会，而且一看都是专业水平。

路宅的蔷薇花园成了苏满月绘画创作的地方，蘸了颜料的画笔在画布上落下，颜色被铺天盖地地晕染开来。

苏满月带着遮阳帽，身上围着白色的围裙，以免颜料弄脏自己的衣服。

其实她小的时候，母亲也教过她很多，但那时候她只顾着贪玩，没有认真学习。

恍惚间，苏满月就想到，母亲曾经也像她这样，在自家的后花园里画画。

只不过，母亲的音容相貌已经模糊了，苏满月怎么用力去回忆，都想不起来。

“认真一些。”路云霆低说道，男人的嗓音如同一杯午后香醇的咖啡。

苏满月从回忆里被拉了出来，她扯了扯嘴角，打趣似地转过头，看向路云霆：“我画的怎样？”

路云霆看了一眼，“还行。”

“怎么就还行？具体说一说呀。”苏满月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敷衍。

“有成为抽象派画家的潜力。”路云霆再次开口。

苏满月语塞，一时间分辨不出这个男人究竟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她起身：“累了，不想画了。”

路云霆就在她刚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拿起她刚握过的笔：“我来改改。”

笔杆上还有温热的触感，以及女人身上清新的甜香，路云霆的眼眸里色泽加深，他低下头去，湛了一把颜料。

大概是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今日的天空格外干净，如同一块蔚蓝的琉璃，清风徐徐拂过，吹动枝头盛开的蔷薇。

时间像是在被慢慢烹煮一般，变得逐渐醇厚起来。

当天空上的太阳往昔偏移，天幕也逐渐呈现出了瑰丽的淡紫色。

那光芒落在枝头盛开的蔷薇上，显得更加炙热无比，犹如火烧一般。

路云霆呼吸逐渐恢复平稳，他还在继续专心作画。

苏满月坐在一旁安静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宛如这个世纪最后的贵族，他执笔画画的模样优雅矜贵，眼前的画面本身就已经是一副优美无比的油画了。

或许是花园里太过静谧美好，让苏满月有些恍惚。感觉两个人像是一起生活了上千年，与世隔绝，只有你我。

“画好了。”

路云霆将手中的笔丢进了水桶里。

苏满月昂起头，眨了眨眼睛，看向画架上的水彩画。

这……那里是修改，简直就是厚涂重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