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郎道:“刚刚有两个流民到我们村乞讨……”
周虎立刻道:“城里不是有人施粥吗?”
“是呀,”谢大郎道:“那人说他们没挤到就没了。我看他生的人高马大,不像挤不上前去的。”
“村长怀疑他们有问题?”张大柱道。
“也说不上来哪不对,要是四郎在就好了,四郎肯定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谢大郎道:“虽然我也看不出他们哪有问题,但总觉得不像好鸟。叫大家来,就是让大家晚上都警醒点,家伙什都放手边,万一被人摸进来抢了钱粮就糟了。”
“不会吧,咱们有围墙,有大门,谁能进的来?”张大柱道。
谢大同道:“别太轻敌,咱们这种围墙,我就能轻松进来,虎子也能,是吧虎子?”
周虎点点头,“在军营里呆过的人,不说全部,很多人都能进来。助跑几步,踩着墙就扒上墙头了。”
“那咱们墙头不是还有毒刺?”
“毒刺能防一个两个,人多了可不好使了。中毒死一个,剩余的人就小心了,万一人家叠罗汉上去,就能发现咱们的小机关,把毒刺一个一个拔掉,不就能进来了?”
“那……那怎么办?”
村民慌了。
谢大郎道:“也是我猜疑,不一定就有人来抢钱粮。不过小心无大错,各自都上点心,上次老三从城里拿回来的毒还有,咱们的箭上都蘸点毒,咱们还有刀,没人来就罢了,敢来咱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蛋。”
“对对,”张富贵道:”也没听说流民抢劫哪个村子,咱们村子离城门近,还有围墙,没道理他们不抢没围墙的,偏要找硬骨头的啃。”
谢大郎瞪他一眼,“话虽这样说,但还是得谨慎点,万一他们就脑子抽抽了呢?咱们虽不怕,但也得留点神。”
“是,就听村长的,小心无大错,都警醒着点。”
“最近咱们也排排班,虎子,就从你开始,今晚开始轮流值夜。”谢大郎直接分派道。
“行!”周虎干脆的应道。
大门的旁边建有一间小房子,本来就是用来让值夜的人住的,是防止有人外出,回来晚了进不去门。
房子一边朝外开有一扇窗户,可以通过窗户查看外面的情况。
村民们商量完事,各自回去,准备武器。
那边赵杏娘和老八出了村子的范围,就加快了脚步。
到了官道上,赵杏娘咬牙切齿道:“刚才那人就是我男人的亲家,就是槐树村的村长,看来他们早在这里安家了。在泾州的时候,我就听说我男人一家跟着槐树村的人走了,看来是真的。”
老八冷笑道:“听你这语气,羡慕的很呐!你男人家过的再好,你也回不去了。老子不嫌弃你被张乾灵那死牛鼻子睡过,你就偷着乐吧,好好跟着老子,还有你一口吃的。”
这位老八,就是当初张乾灵麾下的“将军”之一,当初因为下山抢粮不在山上,逃过一劫。
回去的时候,刚好鹰嘴崖坍塌,遇到从山上逃下来,准备去泾州的赵杏娘,很快就勾搭到一起。
老八带着自己的一帮人,在泾州一带靠着抢掠过活。后来泾州战事起,到处都乱了,抢不到钱粮,他们一伙人就逃来了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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