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如同两盆冰凉刺骨的水,哐当倒在了秦玉的头顶上,给秦玉浇了个透心凉。
黄可华从校长主任身上收回目光,一脸严肃地看向秦玉,沉声开口:“秦玉同志,你的那些行为本来已经不适合继续任教了,考虑到你辛辛苦苦念了这么多年的书,你的父母培养你不易,国家培养你不易,我给你三个月的停课反思机会,三个月后,你若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过自新,我会另外给你安排一所好学校,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我只能撤销你的教师资格证了。”
十分钟后,秦玉垂头丧气地从校长办公室出来。
校长办公室正对着教学楼。
她站在校长办公室外,盯着初一一班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是霍秀芽那臭丫头害她不能留在县一中任教的,她不会放过霍秀芽那臭丫头。
一晃眼,星期五。
星期五晚上七点左右,秦玉裹着黑色毛呢大衣,头上戴着一顶军绿色的棉帽现身距离黑市不远的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
巷子里,五六个身穿黄色的确良棉袄,流里流气的青年靠着青苔斑驳的老石吞云吐雾。
见有人走进巷子里,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立刻围了上去。
“哟,是个大姑娘,长得还挺俊的。”
“大妹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跑这里来,是想陪哥哥几个玩吗?”
其中一个青年将烟屁股丢在脚下,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同时对着秦玉的脸伸出了手。
秦玉一巴掌将那只手拍开,黑着脸大声呵斥:“别碰我,我是来找你们办事的。”
“找我们办事,办啥事?”
那青年的手被秦玉拍痛,有些生气地皱眉。
“大妹子,你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今儿晚上,怕是不容易从这里离开。”
秦玉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吐沫,麻利地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叠钱。
几个青年看见她手中的钱,不约而同地双眸放光。
“我要你们帮我对付一个小丫头,这是一半的钱,只要你们把事情办好了,我会很快把另一半钱交到你们手上。”
秦玉将钱交给几个青年后,对着几个青年交待了几句,五分钟后,一脸狠辣地从箱子里走了出来。
星期六下午,霍庆华霍秀芽兄妹俩放学回家。
冬天黑得早,兄妹俩刚走出安阳镇,天色就已经灰蒙蒙一片。
通往磨盘屯的黄泥道毫无人烟,兄妹俩并肩走在黄泥道上,两道瘦小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哥,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东西在跟着咱们?”
霍秀芽说着,往霍庆华身边靠拢,伸手紧紧拉住霍庆华的一条胳膊。
霍庆华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臭丫头,你平时不是挺胆肥儿的吗,不仅敢跟大哥叫板,还敢跟那个秦玉对着干,现在怎么这么胆小了。”
“别自己吓自己,走快些,一会儿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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