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徐扶熙坐在床上,盘着腿,低着头在看手机。
距离上次徐扶熙出车祸过去已经快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里,他事情很多,很忙,还去外地出差了一个星期。
今天出差回来,是直接过来她这边。
他上前,见她在看有关于高达集团董事长小儿子的新闻,见她的目光是落在一张照片上,那张照片,蒋亦洲有出镜。
沈听澜拿过手机,扔到一旁,呼吸落她颈间,沉声:“他有什么好看?”
说完,在她颈间重重嘬,嘬出好几个草莓来。
“我没有看他,只是在想事情比较入神。”
“想什么?”
“我能看出来那什么董事长的儿子在镜头面前毫无悔过之意,肯定是有人教他这么做的,我想,应该就是那位蒋律师教他这么做的,木器就是为了保全公司形象,个人形象,想取得民众的宽恕,要不是他又牵扯到另一起案子里去,恐怕他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徐扶熙垂着眉眼,“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恶人太多才会有那么多阴暗面,不过,人的善恶,并不好分辨,更不好去定义。”
“善恶不好区分,但法律是底线,越界了谁都要接受处罚。”
“沈总有做过坏事吗?”徐扶熙仰头问。
沈听澜笑,在她颈间又嘬了几下,手在她腰上揉着:“现在不就是在做坏事吗?”
徐扶熙觉得脖子好痒,酥酥麻麻,男人呼出来的热气让她敏感的身体发颤:“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坏事。”
沈听澜没办法说自己没做过,就好比这个世上的恶人,需要暴力执法,那么,他肯定是做过的。
只不过,这些不需要让徐扶熙知道。
至于别的,他肯定是有自己的底线。
徐扶熙倒不执著于答案,沈听不想回答,那就算了。
其实,就算做过,她也相信沈听澜是一个明辨是非,有良好道德观念的男人。
比起那些践踏人命,做违法乱纪的恶人要好太多太多,那是无法比较的。
不过就算沈听澜哪天真的越界,被她知道了,她会装疯卖傻,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往外说。
女人大概就是这么感性。
她想起林徽因的一句话:你若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护我周全,我愿意蒙上双眼,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你待我真心或敷衍,我心如明镜,我只为我的喜欢装傻一程,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三生有幸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
当初还挺不屑一顾的。
想哪有女人为了爱情会这样。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真的会因为喜欢沈听澜,而生出这种念头。
两人分开小半月,徐扶熙是想他的。
“算了,不重要。”她双手搂住沈听澜的脖子,为表示想念,她在男人脸颊上亲了好几下,手卷入他的衣服里,“沈听澜,你要交公粮了。”
沈听澜被她摸得呼吸不稳,把作乱的手拿出来,桎梏在头顶上,湛黑眼眸里闪过笑意:“想我了?”
“恩。”
徐扶熙大胆的应。
两手虽然动弹不得,可是她抬头,笑的眉眼弯弯,在他脸颊上乱亲。
不会儿,只有黏黏糊糊的接吻声从被子里传出来。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沈听澜带着人回了市内。
陶艺直接来了海棠悦府。
徐扶熙还在睡,并未起身。
沈听澜见人来,放下手里的报纸,上去把人叫醒。
徐扶熙从楼上下来时,穿着圆领毛衣,睡眼惺忪,白皙脖子上还印有几颗新鲜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