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培盛站在一旁,眼神神游天外,在心里想着怎么交好郭侧福晋的时候,突然听到四阿哥胤禛说道:“给年氏的赏赐,就按之前的旧例来。”
“嗻!”苏培盛条件反射般的应道。
按照旧例
应该是按照之前郭侧福晋爆出有孕来的例子。
这并不会让苏培盛大惊小怪,有些时候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四阿哥胤禛和四福晋都是一样的性子——明面上的事情做得让人抓不到什么把柄。
要是四阿哥胤禛这一次给年侧福晋的赏赐少了,那苏培盛才会奇怪。
果然就和苏培盛心里想的一样,四阿哥胤禛在明面上的事情的确是做得让人抓不到把柄。
等忙完这一天的事情后,四阿哥胤禛回府,就去了东大院年侧福晋的院子,然后就没出来,直接歇在了年侧福晋那里,给年侧福晋的一切待遇都是按照给蕙兰来的。
听上去,感觉蕙兰有些吃亏。
可恰恰相反,这种时候,特殊才是最引人注目最危险的。
许是宸妃和董鄂妃的事情影响有些大,反正至少在康熙朝和雍正朝,别想出现什么专宠一人的事情。
不单单是因为最上面的皇帝对这种事情很是敏感,皇宫和后院的女人对此也非常敏感,毕竟那两个人的故事离现在不太远,有些老人都还记得。
所以虽然桃儿对此有些愤愤不平,为蕙兰报不公。
但蕙兰自己倒是想得开。
“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蕙兰看向张高问道。
张高低着头回答道:“府上的奴才们都在暗地里讨论年侧福晋这一胎,甚至有人就年侧福晋这一胎到底怀的是阿哥还是格格,打了赌。”
蕙兰闻言有些不满的看向张高,语气不善道:“别和我说这些废话,你应该知道,我要问的到底是什么。”
“主子,府上暂时还没有年侧福晋‘仗肚欺人’的小道消息传出。”张高回答道。
蕙兰听了张高的话,柳眉皱起“年氏之前指认我的事情,就没人议论”
“没有,大家都以为这是一个意外,是一个巧合,毕竟主子,您那香囊可是白大夫给您配的,当时年侧福晋又没有爆出身孕来,谁知道她对那气味反应那么大。”
谁知道!
当然是蕙兰知道了。
毕竟上辈子年侧福晋每次怀孕都闻不得那味道,闻到了就想吐,在康熙末年,因为年侧福晋频繁有孕,四阿哥胤禛还曾经下令静止众人在雍亲王府用那驱蚊的香包。
印象太深,实在是让蕙兰难以忘怀。
也因此这辈子蕙兰在算好年侧福晋有可能怀上的时间后,就赶在那之前,请白大夫帮忙配置了药包,然后戴在身上,故意让年侧福晋问道那味道。
一方面是让年侧福晋早点爆出有孕来,减少她这边的压力。另外一方面也是故意制造她和年侧福晋的矛盾,让蕙兰有理由和借口远离怀孕后的年侧福晋,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除此之外,就是想要败坏年侧福晋的名声,至少要在雍亲王府内在一定程度上坏掉她的名声。
蕙兰要坏的“名声”,不是指那种一下子就将年侧福晋搞成十恶不赦的人,而是让她有一个恃宠而骄之类的名声。
这种名声,在其他地方可能无所谓,可在雍亲王府上,在四阿哥胤禛和四福晋都极为重规矩的情况下,这种名声带来的坏处可就多多了。
只是可惜,好像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按照她规划的走。
竟然会被人当做意外。
蕙兰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仔细想想,不明真相的人听说这事后,的确有很大几率觉得会是意外,而非蕙兰故意的。
为什么
因为蕙兰有前科!
之前蕙兰不就在生日宴上,拿了庵罗果给众人吃,结果让钮祜禄榴珠严重过敏了。
同样也是钮祜禄榴珠之前不知道自己对庵罗果严重过敏。
有了一,后面来个二,大家也就不以为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