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药水送到左侧厢房后这才缓了口气,转身就往灶台走。
不管怎么说不能浪费,今晚无论如何也得把三只小兔子整理出来才是。
可惜了,那么小。
司徒姬一边用匕首剥着兔皮,时不时俯身往灶洞底下塞根柴火。
看着墙角边越来越少的柴树枝又是叹了口气,看来要把日子过好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司徒姬为免麻烦,将小兔子处理好后,都搁一锅里红烧了。等熟了直接装入碗中。
置于井桶,悬在井水里。
这才回到房中,简单地洗了下,水都没往外倒,沾床就睡。
殊不知整个过程都被左侧厢房的祁蔚一览无余。
只见他坐在自制的凳子上,对着窗口不停地按着穴位。
直至听到鸡鸣时,才抓着司徒姬送的树杆往床边挪。
相对于司徒姬来说,可谓是个熬夜小达人了。
话说司徒姬睡的迟,醒得更迟,硬是熬到太阳透过窗户,晒到身上才坐了起来。
待穿好鞋后,习惯性地往院子里冲。不管怎么样,她得将祁蔚照顾好才是。
不想看到祁蔚时,对方已是坐在灶洞边塞柴了。
“对不起,不小心睡过头了。”
“洗手吃饭。”祁蔚指着台面“兔头野菜,可还行?”
“嗯。”司徒姬吸着鼻子,一道加入战斗。
吃过早饭后,照例背起了小背篓“我要出门了。”
“嗯。”
“就没什么要叮嘱的吗?”司徒姬眨巴了下大眼,她这辈子也不求祁蔚这个死性子能主动了。
只要不口是心非,能在她的面前实话实说便心满意足。
“早点回来。”
司徒姬看怪物一般地盯着祁蔚,到底是推开院门往外走去。
她自是晓得山中的宝贝多,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进?
可大姚村民排外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张大娘夫妇住了几十年都没能改观。
唉。
“祁家娘子,你这小小年纪,怎生得这般多愁善感?”
一转头,就迎上笑呵呵的张盈花,顿觉心情好上不少“大娘这是去挖野菜么?”
张盈花笑着摇头,拿下背篓递到司徒姬跟前“这不,老头子前几天在西山脚下翻了些地。这眼看到了时候。我呀,得赶紧去把东西种上才是。”
西山,山如其名,大姚靠西的一座山。
因为背阴的缘故,至今没被开发完。
不过那种喜阴或是不排阴的农作物倒也未尝不可。
“哦,没事,那我明天再同大娘一起。”司徒姬扬着笑,温柔地招着手。
就这么站在原地,待张盈花走出许远才转过身,紧着背篓不停地往北山疾行着。
或许是山下的野菜被采摘殆尽,今天只有两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在割着灌木丛。
司徒姬踌躇了下,想着要不要上前招呼声。
为免麻烦,到底是只身往人为开道走去。
可当她只脚迈进人为开道时,心就跳得厉害。要是她死了,祁蔚该怎么办?
司徒姬咬牙,凑到跟前时才发现割草的是村中的陈寡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