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么做才是正确的,也只有这么做才能解恨。
似嫌弃般,当即合掌揉搓了下“司徒姬,别忘了,这院啊——是我家的。蓉蓉,咱们走。”
作恶后的姚燕燕嚣张极了,只是踏出门槛看到祁蔚时,瞬间石化在地。
只是他右手的树杆到底提醒了她,这就是个废人,一无是处还要靠媳妇吃饭的残废。
“哼,我以后可是要做诰命的。”
也不知是提醒祁蔚还是死要面子,当她经过祁蔚身边时,没由来地说了这么句话。
“那个——燕燕这孩子打小就口无遮拦,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唉,走吧。”张盈花望着离去许远的姚燕燕叹了口气,又不好去扶祁蔚,好在司徒姬也在这时整理妥当,迎出了门。
“大爷,大娘。”司徒姬将背篓背好,掺着祁蔚右手“天色也不早了,就不留大爷、大娘了。”
“哎,哎,好孩子,快进去吧。”张盈花自己回应还不算,竟还伸手掐了把大爷,直到对方同自己露着同样的笑容。这才摆手,笑意盈盈地往马车旁走。
司徒姬耐心十足,将祁蔚扶进左侧厢房后还露着温和的笑“你休息会,我出去准备晚饭。”
说完就往外走,直到进了院子才伸手抹了把泪。
两只兔子因为受虐过度,全都死了。而她所住的房间也有翻过的痕迹,好在银票缝得够深,没被姚燕燕等人发现。
也不是够深,主要是也没人会想到那个无数补丁的包袱夹层,会有那么大额的银票。
司徒姬红着眼帘,又做了一份红烧兔子。
还贴心地焖了一碗米饭。
待一切准备好后直接送到左侧厢房“祁蔚,吃饭了。”
而一直闭目思索的祁蔚终是睁开了眼,波澜不惊地望着大半碗米饭“一起吃。”
“不了,我的饭还在外面。”
“端过来,一起吃。”祁蔚少见地执拗,习武之人五官较之常人来说灵敏得多。所以,她先前和姚燕燕等人的对话都被他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只是他不想点破。
但他却不想她跟着自己这样委屈。
祁蔚闭目,右手不停地击着桌面,再睁开时,眸底已是一片清明“其实,北山那条道是我开出来的。”
司徒姬双目逐渐瞪大,极度震惊“你说什么?”
而祁蔚似察觉不到般,以手沾着碗中井水,以桌为纸,娓娓道来“我腿脚不便,只能做些陷阱捕食些小型动物,除开猕猴桃树旁的那个陷阱外,另外还有五处。”
司徒姬的脑子突然嗡嗡的,有些跟不上节奏。
不过她还是努力听取祁蔚的话,下面的小手更是时不时地比划着。
“以这里为山顶的话,你们最多只能到这……”祁蔚依旧不停地画着路线,最终苦笑抬头“跟着我,是不是很累?”
“不会呀,我很好。”司徒姬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在祁蔚自制的凳上坐了下来“就你这生活手法,过起日子,怕是整个镇也没几个能赛过我们。”
“是么?可是我们还居无定所。”祁蔚透过窗户望着外面,他向来看不惯那么腌臜手段,可他的亲叔就是靠着那些手段毁了他的家,窃了他的国。
甚至还将断腿的他以仁孝之词,罚跪在母后寝宫的棺椁前,稍有不正便就迎来一鞭。
七天六夜不曾给过粒米,若不是母后身边的宫女心善。
宫女能力有限,那小竹筒的水和半个馍馍还是掩在腰间,悄悄带进景仁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