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噎的张恒许久才找回声音,逃跑似地夺开院门,带门之际还不忘偷偷朝里扫眼,见祁蔚已是端坐在水井旁了。
而司徒姬正笑意盈盈地端着晚饭。
草,还真是活见鬼了!
张恒一把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弯腰带上院门。一回头,竟又看到爱云躲在拐角处。
“姚爱云?”
“姚爱云,你给我站住。”张恒人高腿长,不两下就追上了姚爱云。
可看人小姑娘面色煞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下意识地就放柔了音量“你来这边做什么?”
姚爱云出自什么样的家庭,大家心知肚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虽然他不知道祁蔚、司徒姬的来历,可他那身功夫就是祁蔚手把手指点出来的,别说唤哥,就是拜师也不为过。
眼看司徒姬到来,祁蔚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些,又怎么放任别人来搞破坏?
别回头再把司徒姬带歪了。
“你说不说?”张恒抬起右手,只是到半空时生生忍了下来“我不管你什么目的,以后少接近这件草房。”
“张大哥,我——我只是——只是……”
“别,我娘可就生了我一个。”张恒抱拳“要知道蔚大哥可是得我照顾的,若是胡乱肖想,也得过了我这关才是。”
“你,你,我,唉,呜……”姚爱云知道张恒想茬,可她也解释不了,总不能说良心不安,想来看看司徒姬得救了没?
一头矮鹿,食用天数有限,而就在这有限的天数里,一家四口女人是怎么也吃不完的。
她是想着拿点送来祁蔚,可她母亲不让,而她也怕祁蔚。
虽说是个瘸子吧,可身上的气势也太过赫人了些?
再者,她那天将矮鹿拖下山藏好后。本来还想着再次进山的,奈何天色太晚,等她鼓足勇气到山脚时,竟是听到阵阵狼叫。
当即赫着跑回了家。
可当她第二日再进山时,不仅没看到公矮鹿,甚至连司徒姬都没看到。
她只是想要那两只矮鹿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司徒姬的性命。
她……
“张大哥,你听我说……”
“听你说?你想说啥?”张恒说话间改为双手环胸,平时在衙门审的犯人多了。
像姚爱云方才那般眼神游离,飘忽不定的,一看就是歪点子多。
“你,哎……”姚爱云见与张恒说不通,又想着张恒事务繁忙,今晚就会回镇子,索性明日再来就是。
这么一想着,竟是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跑。
“咳,这个小丫头。”张恒单手环胸,抚着下巴“果然一肚子坏水,不行,我得回家让我娘多盯着些。”
张恒是个十足的行动派,说干就干。
跑回家对着张盈花夫妇就是一顿嘀咕,直到老夫妻两纷纷点头这才作罢。
这一顿骚操作下来,耽搁的可就是他自个儿的时间。
没办法,只能独自架着家里的马车去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