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祁蔚跟没听见般,直接递上了另一根鸡腿“瞧你瘦的,好吃就多吃点。”
这——还真有点受宠若惊了。
可当司徒姬再往回看去,祁蔚已是低头,儒雅地撕起鸡胸了。
好吧,秀气的人,就连吃饭都那么好看。
司徒姬重新坐到井口边,猛灌了口昨晚烧的热水。
咽下最后一口肉抚着肚子“有衣服要洗吗?”
确定祁蔚没有后弯腰就要去背背篓,哪想祁蔚竟在此时开起了口“去将我房间的弓箭取来。”
“啊,哦,好。”司徒姬高兴极了,想着祁蔚出马,定能大获而归。
只是祁蔚做了二十来发的箭羽,到底要带多少呢?
算了,一个双腿受制的人行动定也没那么方便,索性全都带着吧。
司徒姬是那么想的,事实上也是那么做的。
只见她将箭羽放入背篓背好,这才垫腿去勾弓箭。
将其别在肩上后,这才带上了左侧厢房。
等出来时,祁蔚已是洗好了碗。
“不是说好放那就行了么,怎的还动上手了?”司徒姬过去扶着轮椅把手,一脸满足。
突然感觉这样也挺好的,只是祁蔚……
罢了,既是想要复仇,陪着他便是。
司徒姬跟在祁蔚身后出了门槛,随手带上了门,转身之际,突然督见拐角处那一抹暗灰倩影。
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不用想也知道何人。
只是没想到她竟还有脸面来见自己!
“走吧。”祁蔚双手搭在轮椅把手上“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眼下,你只肖顾好自己便是。”
“我知道的。”司徒姬垂眸,她不是圣人,干不出以德报怨的事。
只是她——似乎有些理解她呢,若是她也有她那样的机会,大抵也会不顾一切,想尽办法带着娘妹离开大姚,重新换个地方生活吧?
司徒姬这么想着,推着轮椅的步子越来越快。
越发大力的司徒姬,加之百发百中的祁蔚。还有陷阱里的猎物,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因着猎物过多,两人等到月亮爬上树梢才扛着猎物往回走。
远远的,就看到张大爷夫妇站在门口,不禁咯噔了下,看了眼腿上少许猎物的祁蔚。
立马放下背篓迎上了前“大爷,大娘,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哎呀,小祁家的,你可算回来了。”张盈花说话间还不停地往司徒姬身后张望着,见祁蔚也在不免松了口气。
不过当张大爷开口时,好不容易舒下去的血压又飙升上来。
“孩子,出事了,出大事了。”张大爷拍着双腿,尤为夸张“爱云那丫头也不知抽了什么疯,今天居然带着来睇上了北山。这不,遇到熊瞎子了。”
这话听得司徒姬连连后退,许久才找回了神,紧抓张大爷袖摆“她人没事吧?”
“人还活着,不过情况不大好。”
“什么叫不大好呀!”张盈花直接挤开大爷,一把将司徒姬揽到怀里,轻柔地拍着后背“孩子,别怕,别怕。”
“要说爱云那丫头也是罪有应得,只是可惜了来睇,她还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