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相护(1 / 2)

一顿饭吃完,司徒姬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同祁蔚说再次进山的事。

“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想,再去一趟东山。”

祁蔚想都不想,开口就是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司徒姬双手端着木板“既然这药用着这么痛苦,何不让我再次寻他?索性我也知道他的位置。”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祁蔚摆手“我累了,你也出去休息会把。”

司徒姬黯然,终是转身出了厢房。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竟是端来一盆温水,固执地要替祁蔚擦洗。

而祁蔚自这些天下来,也由最初的震惊、不可置信到后面的接受,恍恍不安再到现在的期盼、窃喜。

“这儿的触感好像不太一样了。”司徒姬俯身擦干大腿、小腿的水渍,甚至连脚指头都没放过。

不过最终的视线还是停留在伤患处,沉吟片刻,用手戳了戳中箭周围“好像——反正不太一样了。”

“嗯。”祁蔚带着三分期待“经过神医的救治,双腿也许真的能够痊愈,恢复如前。”

“那自是极好的。”司徒姬端盆“锅里还有些水,要不,我再打来给你洗个脸?”

“嗯。”祁蔚点头,只是这次不仅亲自动手,竟还开口将司徒姬赶出了门。

仔细地将脸和上半身擦了擦,这才唤来司徒姬倒水。

说来惭愧,因为这几日药效劲甚,他基本都是瘫在床上的。

甚至连夜香……

祁蔚偷偷瞄了眼烘被褥的司徒姬,即便照顾自己这般累,可小姑娘还是毫无怨言。

用心至极。

待司徒姬疑惑地扫过来时,祁蔚赶紧敛起了眸,假装小憩。

“奇怪了。”司徒姬收回视线,摸了下被烘过的地方,转了转被褥,换了个地方继续烤着火。

晚间,又将稍微干燥的那床给祁蔚盖上。

如此过了几日,总算等到天空放晴。

这不,这天才麻麻亮,她正在院中灶台处熬粥。不想听到阵急切的敲门声,一声高过一声。

那院门虽经过姚大力仔细地修补过,却也经不过这般大力。

司徒姬唯恐木门再次下岗,虽说冒了晴,可还处于冬季不是?

“谁啊?”司徒姬直接在用碎布缝补起来的围裙上净了手,打开木门,在瞧见门口来人时不由倒吸了口凉气,竟是阮胥源,身后还跟着他的宗亲——阮胥江。

远在千里之外突然看到故乡人,这让司徒姬倍感亲切,一个阮字不慎脱口而出,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你们?”

就司徒姬这点小把戏岂够同为久经战场的阮胥源看的?只是他的精力都放在找祁蔚这件事上。

只见他眉头微皱,尽是不屑,若不是礼仪教养在那,怕不是要直接推人而入“你是京城人?”

进村之前他就仔细问过,这村里的外乡人虽然不少,可自打京城来得却只有一家。

“嗯,是的,请问你是?”

“祁蔚是不是在里面?”那人越发焦急。在听到司徒姬的附和声时,几乎喜形于色,直接推开司徒姬就往里走“他住哪边?”

“左边。”

得到答案的阮胥源大步一垮,直接朝左侧厢房迈去。

只是紧随其后的司徒姬跟到厢房门口时,被停在门口的阮胥江拦住“留步。”整个人仿若机械般,毫无感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