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到院中端起木板往右厢房走“祁蔚,该吃饭了。”
“嗯。”祁蔚接过粥碗“待会将轮椅推过来。”
“嗯?”司徒姬闻言,喝粥的动作一顿,有些狐疑地看着祁蔚,但想到对方那惊人的臂力,便又点头同意了“好。”
好在祁蔚自幼习武,双手较之常人灵敏,稍稍助力便能运起轮椅。
司徒姬吃好又看了眼祁蔚,俯身将碗搁在了床边凳上。
从角落里推出轮椅,不过一段时间未用,上面已是落了层灰。
干脆将轮椅推到院中,打了些许井水擦得干干净净,这才再次推进了右厢房。
而祁蔚也已用好早饭,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司徒姬莫名发烫,倾着头将轮椅推到床边,又踌躇了会,这才抬起了头“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祁蔚摇头,看着司徒姬的脸庞越发动容。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那行。”司徒姬俯身端起凳上海碗,低着头就往外走,甚至连桌上的木板都忘记带。
手脚麻利地将锅碗洗好,想着轮椅多行不便,好在冬季过去,院子中的柴火也已烧了大半。
赶紧用笤帚将地上的碎末清理干净,又坐到灶洞底下,准备生火熬点面糊——将对联贴起来。
不想祁蔚这会已是轴动轮椅把手来到灶台处“我出去会。”
这话一出,当即将震惊中的司徒姬拉了回来,赶忙站起了身“做什么?索性这会没什么事,要不我陪你一道吧?”
“咳,不——不用。我一会就回来。”
司徒姬无奈,又念着祁蔚身手了得,巴巴地望着祁蔚离开,方才再次坐了下来。
好不容易将面糊熬好,想着祁蔚在时的尴尬,又赶紧进了右厢房。
可将床底看了个遍都未找到夜壶。
“难道带出去了?”司徒姬又检查了遍,这个祁蔚,知不知道自己还在养伤?凡是能动手的,绝不给她伸手的机会。
直到听到院里声音,方才再次出门,望着迎来而来的祁蔚,当即闹了个大红脸“你,你别误会,我,我就是去,去……”干老本行了。
当然,后面的话,司徒姬没好意思说出来。
两人沉默了会,最后还是祁蔚开口打破了这僵硬的场面“不是还要贴对联?”
“啊,对,瞧我这记性。”司徒姬打好面糊,头一回有了过年的感觉。
“可以将对联拿出来了。”
“好嘞。”司徒姬放下手中活计,转身就往左厢房跑,等出来时,手上已是多了不少东西。
“司徒姬。”
“嗯?”司徒姬有些不解地望着祁蔚,总感觉对方今天有些怪?
“谢谢你。”
“谢啥,这不是应该的。”再说我又没白劳动,以后还是要靠你的,造福你,就是造福东炽百姓,大功德一件。
“这个送你。”祁蔚右手向前递着木簪,头却呈回顾之状。
看得司徒姬有些——不敢相信。
许久方才接过木簪“谢谢,很漂亮,我很喜欢。可是我……没提前给你准备东西。”
这话说的祁蔚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声音小小的,似是呢喃“没关系,只肖有你陪在孤身边,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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