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见过太子,司徒小姐。”
原本注意力全在祁蔚身上的司徒姬自听到若兰声时,猛地抬起了头。第一眼便有股热流自心田中荡漾开来:“若兰姑姑。”
若兰望着祁蔚亲口承认的女人亦是愣怔了下,徒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司徒小姐。”
司徒小姐。
是,绕是她不辞辛苦地陪在祁蔚身边,却依旧不得认可。
“嗯,还烦若兰姑姑不吝赐教。”若兰是先皇后阮翎月的陪嫁丫鬟。亦是阮大将军为自家女儿培育的得力助手,文韬武略,无不在话下。
想当初出事时,就是阮翎月察觉有异,这才暗自派若兰出宫求助。奈何那时的宫殿已被祁孝之全局把控了。
“老奴不敢。”若兰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了道,在看到司徒姬的动作时,瞳孔骤然放大。
想祁蔚幼时,可没少被宫婢、贵女凑近过。也因此而视女人为轻薄之物,别说接近,就是被碰了下亦是异常反感。
不过她是老人,惯来会看眼色行事,几乎于眨眼间便就调整好了状态。
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灶台前。
抢了司徒姬先前的活,伸出右手掀开铁锅木盖放好,自来熟地端菜,打饭。
“这还……”司徒姬照例将祁蔚推到井边,才走一步就被祁蔚牵住了后摆。
“由她去吧。”
司徒姬望着祁蔚的脸满是不可置信,手指更是在若兰和自己之间回来指。
“嗯。”当司徒姬的手再次指向若兰时,祁蔚没由来地应允了声。
只是当若兰嫌弃似地端来木板,颔首行礼时,那脸上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太子殿下,这饭?”
“嗯。”祁蔚抬头,指了下跟前井沿:“就搁上面吧!”
绕是惯会行事的若兰终是被跟前景象怔住:“太——太子殿下。”
一个出身皇家,母族又是东炽护国大将军,就因为亲叔迫害,居然沦落到这般下场。
祁蔚侧眸,手指再次点了点井沿的位置。
最后还是司徒姬接过木板,将饭菜一一摆好。
又伸出筷子往多的那碗夹了许多菜,看样子都要溢出碗沿方才罢了手,将其递到祁蔚跟前。
“且慢。”不想再也平常不过的动作,竟被后面的若兰打断,只见她执起另一副筷子,挨个碗里搅了搅,置于舌尖。
这才后退一步,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太子殿下身份极其贵重,饮食方面定然不能大意。”
“可是我们以往都是这样的啊!”司徒姬从首句司徒小姐憋到现在,总算找到了宣泄口:“在你们没来之前,我们可都是这样的。”
“再说这草房。”司徒姬抬头四处张望了会:“除了你们这次带来的人,可就只剩我了。”
真是,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手脚不干净吗?
“司徒小姐,您误会了,老奴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几个意思?”司徒姬少见的咄咄逼人,眼看祁蔚就要恢复身份,突然的,就想借此看看他的态度。
“司徒小姐,您这……”
好在祁蔚态度明确,在若兰第二次开口时,便已抬手打断对方:“好了,若兰,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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