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蔚走得极快,急得卫戈推着轮椅踉跄了好几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这眼看双腿才有起色,万不能以一时之气而鲁莽行事啊!”卫戈心惊的同时,轮椅推得飞快。
不得已间终是搬出了司徒姬:“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司徒小姐最在乎的就是您的双腿,倘若因此而误了——误了司徒小姐的心血……”
司徒姬的心血?
祁蔚终是停下脚步,顿在原地,绕是气血上头,却也顾忌着司徒姬。
毕竟,求医倒雪地的一幕已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也罢。”祁蔚转身,撩开青布裳坐了上去:“走,去村口。”
此时,距离司徒姬驾车外出已有一个时辰之久,哪还能看得到人?
“见过太子殿下。”
“见过太子殿下。”
村口几名护卫见卫戈推着祁蔚出来后,赶忙向前一步,抱起了拳,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
“免礼。”祁蔚摆手:“尔等在此可曾看到司徒氏出村?”
几人面面相觑,终是摇头。
最终还是护卫长被迫站了出来:“回太子殿下的话,今日只有一人外出。”还是持了您的令牌,当然,后面的话压根没敢吐露出口。
“嗯?”祁蔚面上依旧不显,可看那肢体动作,明显是上了心的。
这不禁吓得护卫长冷汗直冒,要是知道祁蔚这样,哪还敢亲自出马:“回,回太子殿下的话,那人是持着——持着您的令牌出的村。”
绕是嘴巴再硬,腿脚再软,可在祁蔚的威仪下尽是枉然。这不,才一个眼神而已,就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都吐了出来。
祁蔚切齿,漫不经心地摊开司徒姬写的信再次扫了眼。
此去京城有十万火‘叉号’之事,且莫‘叉号’还加了个问号。
祁蔚误念。
呵,相较于‘急’字来说,祁蔚二字明显更难,这难得的二字都会,那简单的却……
一看就是临时起的意,没提前做功课。
祁蔚张开右手,攥紧信纸,不过须臾便就化成了灰。
“太子殿下。”此番举动看得身后的卫戈那叫一个心惊肉跳,汗珠直冒,再次跪了下去。
而守村的护卫虽不明所以,不过看卫戈跪了,便也跟着跪了下去。
“属下失职,还请太子殿下责罚。”卫戈抱拳。
“嗯?”祁蔚一把扬开手中的灰:“她性子淡然,如若无事,必不会轻易出走。卫戈,念你过往有功,孤便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谢太子殿下。”卫戈闻言,再次抱拳。
“你且去隐卫队挑几个身手好的,即刻赶往京城,不得有误。”祁蔚自发轴动轮椅,随着指了个护卫:“去将阮副将请到草房。”
末了,又加了句:“务必将司徒氏每日的所见所闻告之于孤。”方才带着轮椅一道转过了身。
“是。”卫戈抱拳,再次伸手抹去额间虚汗。
而护卫看着不远处的卫戈,也跟着一道谢了恩。
待祁蔚回到草房时,看着熟悉的环境。虽然想念得紧,终究还是理智为上,暂留大姚,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