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怎的这般喧哗”奔波许久的祁蔚紧赶慢赶,总算在未时赶回东宫。曒
才入东宫,便听到内室动静,顿时一股不安自心口间传来。
强作镇定,大跨阔步,就连掀床帘的手都有些抖。果不其然,第一眼就看到窝在床榻的司徒姬,心下一沉:“一乐,一乐,这是怎么了”
祁蔚大步走到淮扬安方才站的位置坐下,大手一伸,将人捞入怀中。
这才抬头看向淮扬安、师茵二人。
还未开口,就已从淮扬安二人脸上读出不妙,暗道不好:“这是出了何事”
就在二人斟酌着该如何开口,心里早已自责千回百次。
“回皇上的话。”对视许久的两人,用眼神再三商议,最终由淮扬安公布答案。曒
当然,这其中也有师茵强大气场的加持。
淮扬安作揖间,目光扫过司徒姬,再在祁蔚身上来回扫视。
想着祁蔚今日登基,这司徒姬的称呼……
“皇后。”祁蔚勾唇,捏了捏司徒姬柔若无骨的玉手:“待日子选定,凤袍赶制出来,便就举行封后大典。”
言罢,又垂头看向怀中的司徒姬:“一乐意下如何”
“一切都听你的。”说话间,顺着祁蔚的胳膊依到怀中。
祁蔚微扬着唇,这才看向二人:“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曒
“回皇上的话,皇后她——怀孕了。”
“什么”听到这话的祁蔚险些没能坐住:“此话当真”但转念一想,若只简单怀孕,必然不会这般藏着掖着。
“是。”淮扬安再次作揖:“娘娘身子亏空得厉害,隐有寒症……”
话到一半就被祁蔚打断:“那这胎可能保得保胎于皇后的身子来说,可有损伤”
果然同什么人待久了,就会不自觉地模仿那人。
这不,还不到淮扬安作答,那司徒姬竟也跟着抢话:“保孩子,听本宫的。”
司徒姬一脸深情地望着祁蔚:“听我的,保这个孩子,只要这个孩子能顺利出生,不惜一切,保住这个孩子。务必要保住这个孩子。”曒
“皇上。”淮扬安作揖,瑟瑟发抖。
“朕问你话呢!”祁蔚轻柔地拍着司徒姬后背:“一乐放心,有朕在,出不了事。”
“回,回皇上的话,娘娘这胎若是想保也并非不可,只是娘娘这块,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嗯”祁蔚挑眉。
“你说,你尽管说,本宫什么苦头都不怕,只要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本宫可以吃任何苦头。”
这话听得祁蔚的心越发揪紧,却又无可奈何,人生头一回,这般无力。
“娘娘。”淮扬安先是冲着司徒姬作揖:“这女子怀孕,最忌大喜大悲。”曒
这才转向祁蔚,再次俯身道:“安胎方面,自有微臣,但还需娘娘配合。”说完环顾了周:“最好卧榻静养。”
这是,彻底没了自由,连宫内活动都不行了么
“如果这胎……待皇后养好身子骨再要子嗣,情形是否乐观些”祁蔚攥手,艰难决定。
这是司徒姬头一次怀孕,更是他第一个皇嗣。而今,他已二十有四。姑且不提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