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被爹娘给休了,他的腿又是断的,想喝口水都没人给他端。
他哎哟哎哟地叫唤了一晚上,大冬天的谁能起来理他?
偏生他晌午跟晚上都喝了一大碗的药,尿憋不住,又喊不来人,只好忍着腿疼单腿下床。
结果一不小心‘吧唧’摔了。
愣是疼得半天爬不起来不说,还给尿裆里了。
大冬天的,袁老四在自己个儿的尿里躺了一晚上,早上王氏去给他端药的时候推开门差点没吓死。
“老四死了!”看到趴在地上悄无声息的袁老四王氏便尖叫道。
家里人连忙跑去瞧,袁老头儿抖抖索索地探了探袁
老四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儿手就不抖了。
他起身就给了王氏一耳光:“大年初一的你瞎吼啥!”
“老大,把老四搀扶到床上去!”
“大宝,你去把郎中请来!”
王氏被打懵了,手上的药碗也砸在了地上,袁老头儿喊了一声晦气就背着手走了。
袁老大把袁老四搀扶到床上,也不给他把衣裳给换了,就那么囫囵给他盖上被子,便捏着鼻子冲出袁老四的房间。
“一个个的都是死人啊!”
“老四摔下床了都不知道!”
袁老头儿在屋里发火。
张氏不吭声,昨晚袁老四吼得那么大声,她跟袁老三都听见了,可她是嫂子,咋好去看小叔子。
她不信大房跟老两口没听见。
他们都没动弹,咋滴也怪不到她这个嫂子身上来。
袁老大讪讪地跟袁老头解释:“爹,昨儿白天折腾了一天,我是真累了,倒床就睡着了,真的没听见四房的动静。”
“爹您不是也没听见么,但凡您听见了,招呼一声儿子儿子还能不动弹?”
袁老头噎住了,他自然是听见了,可是他在气头上,就是不想搭理。
也觉得袁老大应该要搭理,故而……
郎中来了,袁老头跟袁老大又跟去四房,郎中给
袁老四检查之后就频频摇头:“昨晚受了寒凉,故而高烧了,我给抓两副药你们要记得给他熬了吃。
他的腿本来就不好,结果昨晚又摔坏了。
我重新帮他接骨,只是将来怕是会瘸得更厉害!”
也就是说,袁老四的断腿废了。
袁老头一听心里就是一个咯噔:“郎中,真的没有法子了么?您想想法子,乡下人可就靠着腿啊!”
腿瘸了还咋干活儿?
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就是袁老三跟给袁老四。
若是老四不能干活儿了,那就只剩下个袁老三……
袁老头儿光是想想就眼前发黑,整个人都不好了。
郎中摇头:“我是没有办法,不过你们可以带他去县城,去府城看看。
顾遇不就是去县城百草堂找的大夫给医治的么。
不过府城跟县城的医馆收费贵,你们想带他去治的话三五十两银子是要准备的!”
“这么多!”
“他们怎么不去抢!”王氏惊呼出声。
郎中皱了皱眉头,他心里是厌恶极了这一家人,但医者不能挑病人,只能捏着鼻子来他们家。
看看袁老四,尿裤子了都没人给换!
袁老四这个蠢货,不知道护着媳妇,这下好了,自己个儿瘸了,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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