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这日子不可能比以前过得更坏……
大丫这些钱哪儿来的?
搞不好她还不止卖了我三哥一个人,搞不好她就偷偷摸摸地去当了拐子!
或者是跟人合伙杀人越货也不一定!
她的心那么毒,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这些话是袁富贵教他的,说万一有一天大丫和老袁家再欺负到他头上,就让他这么说,反正他没撒谎,只是换个方式让大家知道大丫是啥样式儿的人。
反正不能
让人知道,大丫的钱是落到了他袁老四的口袋里。
眼目下大丫跟老袁家倒是没欺负到他头上,可是却欺负到了他二哥头上。
只要一想到二哥一家子可能已经遭了大丫的毒手,袁老四就恨不得撕了袁家大房两口子。
“不可能!”
“你胡说!”
“大丫拢共就给了我一百来两银子,她身上怎么可能有**百两?”
王氏一听袁老四的话就受不住了,顾不得浑身都疼,蹦跶出来大声闹腾,等闹腾完了才发现周遭就没有声音,而袁老头儿等人都很不得用眼刀子戳死她。
“一百来两?那里头肯定有大丫卖老三的银子!”张氏撕心裂肺肺地吼道,她冲到王氏的跟前儿,疯了似的攥着王氏的衣领使劲儿摇晃:“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老袁家几兄弟就老大是你的儿子,其他人都是捡来的不成?”
“不是,大丫没有卖老三,大丫的钱不是卖人得来的,大丫说是柳文才给的!”
“啥?我们文才给的?我跟你拼了,把我们文才的钱给吐出来!”柳寡妇听王氏这么一辩驳,顿时气炸了,“我就说大丫那个骚狐狸精不是个好东西,成天撺掇着我们文才干这儿干哪,还在我们文才身上刮钱,我们文才就是被
她这个丧门星给害了的呀……”
得。
柳寡妇跟王氏干起来了,村民们没有一个劝架的,都看热闹呢。
甚至还有人说:“狗咬狗,都不是啥好玩意儿,打死拉到!”
可眼前有官差在,他们不可能下来办一次差事就容忍自己个儿的眼皮子下头闹出人命来,于是就上前将两个人给扯开了。
这两人可真不能看,肿成猪头的脸跟打翻了调料罐子似的各种颜色都有,且衣裳也扯得乱糟糟的,里头的肚兜子都露出来了,那王氏还好,柳寡妇的肚兜子鲜红鲜红的,上头绣的还是鸳鸯戏水……
哎哟哟,也太骚了!
“行了行了,我们也是奉命下乡教化百姓,你们要记住,做人就要踏踏实实的,别去想那些个歪门邪道!
像柳秀才,他只要老老实实地念书,便是考不上举人将来还能开私塾教书,或是给人当账房挣钱度日,怎么着不比在地里刨食儿的强?
可他偏生要去干那不要脸的事儿,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长着眼睛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别妄想着干了坏事儿能逃得了,躲得了一时可躲不了一世!因果循环报信不爽,便是你运气好报应不到你身上,将来也可能报应到你的子孙后代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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