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盛长歌眉头却微微皱起,船只竟然没有走澜江,而是顺着南楚海岸一路向南,难道他是走海路,绕过天齐和南楚,从西岳和天竺之间穿过去?
还是,根本不是回大月?
没有想明白,盛长歌就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司艳给的药竟然不管用吗?
还是……
盛长歌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香薰上,里面有细细的烟袅袅飘出。
香味淡雅,和寻常用的熏香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盛长歌此时相信是有区别的。
因为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因为虞城诀走过来。
她还是低估了虞城诀,他竟然是最厉害的对手,比龙飞天的计谋更加的周全。
她清清楚楚听到虞城诀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你本事大,景廷本事也大,所以,为了一路安稳,你且睡着吧,等你醒来,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夜色里,船只远去,虞城诀站在船头,举着酒杯,对着北方澜江的方向,对着远处的点点灯火,摇摇一举。
“景廷,博弈开始,盛长歌,只能是我的!”他的声音很冷。
但是这种冷漠里,却是带着志得意满,似乎盛长歌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已经胜券在握。
盛长歌也好,天下也好,都在他的手里。
澜江的入海口,景廷站在船头,听着青安的叙说。
青安有些懊恼,明明知道自家统领就是一个爱冒险的主,竟然还放任她自己在那里。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就这样跟着那太子走了。
对于虞城诀,他们其实都不了解,或者说,了解的不是那么透彻。
景廷却唇角微微勾起,笑了。
不过那个笑容里森冷一片,杀气缭绕。
那个太子是谁,他心知肚明,既然他敢伸手,那就来吧!
“听风,广陵郡布防,慕北亭留下守着东大门,咱们,带着水军精锐,顺江而上,让天竺和大月的所有咱们的人都动起来,密切注意来往的船只车辆!”
景廷的话语在持续,他在布置。
青安和林河却是不解:“王爷,难道不搜捕?”若是回大月,应该走澜江,这才是最顺畅的一条路,也是最近的一条路。
景廷遥遥看着远处的河面:“他们不会走澜江!”
因为知道他们都在澜江,而为了防止澜江上游那些船只顺流而下,整个澜江都是布防的状态。
在这样的情况下,过澜江的船只,必定重重盘查,只怕很容易就会暴露。
虞城诀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所以这条江用不着搜捕,在他的老巢等着就行!
“青安林河,你们带着人,和本王先走!”景廷交待了一声,转身让人把他的伤口换上药,布带缠的紧一点。
“宫殿里还有统领留下的痕迹,等到海面上就完全没有消息了。”青安皱眉,他们有特殊的联络方式,哪怕是水路也不能阻隔。
景廷眼中冷芒一闪,那只能说明,盛长歌不在清醒的状态,如果清醒,不会不留下痕迹的!
担心的同时,又恨不能打盛长歌一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嫌自己小命太长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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