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羡慕。
孟渊撩起眼皮瞅他几眼,噙着笑道“我看村长在外面挺威风的,没想到是个……咳咳。”
“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妻管严?谁是妻管严我都不可能是妻管严的好吗?”
王铁柱一把将递给孟渊的铜板抢了回来,搁手心里来回数了好几遍,期间孟渊碰了两下他的胳膊,把他气得不轻。
“别乱碰,我得数数对不对,别给多了……果然多了五个铜板,我拿走了。”
王铁柱挑出五个铜板装回荷包,正要重新塞进怀里,斜刺里伸出只手把荷包抢了。
村长媳妇露出了异常“和善”的笑容,“铁柱啊,家里有点事需要你解决,走,回家吧。”
王铁柱死死盯着飞走的荷包,笑得比哭还难看,“嗯,回家,咱们回家。”
呜呜,第八十八次攒私房钱失败。
孟渊递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转身回到小院,沈青青正穿着草鞋踩泥巴,把旁边的孟琦雨羡慕得原地打转。
“娘,我也要踩!我也要!”
孟琦雨迫不及待地甩掉鞋子飞扑进泥坑,刚进去就摔了个大马趴,啃了一大嘴泥。
沈青青“我……滴娘耶!”
赶紧弯腰把他捞起来,怀里顿时多了个小泥人。
孟琦雨一点没觉得脏,反而搂住沈青青的脖子咯咯地笑了起来,“娘,咱们一块玩吧?”
沈青青看着他真诚的小眼神,哭笑不得撒手把他放了下来,“算了,随便玩吧。”
反正这孩子也不能要了。
糊好面包窑,母子俩全都成了泥人,孟渊也没能幸免,脸上、身上全被糊了泥。
另外三个崽子见了鬼似的缩在墙角,动都不敢动。
过来送桂花的贺氏进门看到这一幕,人傻了,眨了好几下眼才赶往里走,“你们这是咋了,下河摸鱼了?”
孟琦雪擦掉腮帮子上的泥点子上前告状“我娘在玩泥巴,跟二哥一起。”
沈青青掐了下她的脸,“别瞎说,我在做面包窑,婶子,明天早晨过来帮忙,咱们烤点酥饼和月饼吃。”
贺氏看看院里顶着个大烟囱的土窑,点点头,半晌又怀疑地瞅她两眼,“做面包窑也不至于把身上弄成这样吧?把雨儿交给我,你俩快回房换身干净衣服,别生病了。”
两人被贺氏推进了厢房,看着彼此如大花猫般的脸颊,同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孟渊忽伸手摸向腰带,沈青青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就准备这样换……”
话未说完,面前多了个荷包。
“什么意思?”
孟渊“以前是我不懂规矩,没上交财产,我认错。”
沈青青掂量一下荷包的份量,又还给他了,“这点银子,你自己留着花吧。”
孟渊“……”
果然被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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