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比天这边,我再请个外援,听说大理寺姓顾的那位这几日正好在襄城附近查案,把他搞过来当搅屎棍霍愣霍愣局势吧。”
提起大理寺,赵赢情绪明显高涨许多,“姓顾的那家伙头贼铁、一点不怕死,还特认死理,视律法为金科玉律,京城人称之为‘行走的道德经’,连皇上都怕他。”
沈青青自动脑补出一个蓄着胡须、身着长衫、面容古板的老学究形象,心里有些担忧“这种人会听我们的安排?”
“他不听也得听!”赵赢撩起衣摆,露出腰间白花花一圈玉牌,“看到没,各省各部的调令,襄城附近数郡的兵符,全都在我手里!”
“嚯。”沈青青挑了下眉毛,揶揄道“赵将军好生威武啊。”
“那必须的,本将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赵赢放下衣摆,露出一排大白牙,“弟妹就跟着他到王府查案,有啥事让他出头,你在后面看着就行。”
沈青青“这样不太好吧?”不符合尊老爱幼的美德。
赵赢咧嘴,笑得奸诈,“没什么不好的,我被他坑过好几回,这次落到我手里算他倒霉。”
“不过你们也别太过分,见机行事吧。我带着虎符去周围郡县调兵,一旦你或者孟渊那边有情况,咱们就直接带兵杀进王府,不等了。”
孟渊点点头,又问“你外出调兵再赶回襄城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十天,十天之内保证办妥。”
孟渊抽出张白纸,研磨提笔,“我们先细化下时间吧,争取做到不出任何意外。”这种局势下,一步走错,就会赔上成千上万条人命。
旁听许久的宁佑安弱弱举起手,“诸位,还有我的任务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打仗、查案这种事太血腥、太费脑子,他还是更乐意当个只会睡女人的小废物。
“等一下。”沈青青叫住他,“你再请些婆子往外散播个消息,就说襄城有歹人作乱,班房的犯人死得冤屈。冤屈不除,襄城阴云不止,百姓永无宁日。”
宁佑安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天,原本稀稀拉拉的星子不知何时隐去了,弯弯的月亮也被云层遮住,夜阴沉得厉害,好像的确要下雨了。
他张大眼睛,神情错愕,“沈大师,你不会真是那什么吧?”
沈青青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什么?”
“神仙啊!”宁佑安声音激动。
沈青青无奈扶额,“观个天象而已,很多人都会,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吧?”
“这样啊。”宁佑安冲她挤了下眼睛,“那回头你教教我呗,就当是这次请人的报酬了。”
不等沈青青回答,他便乐颠颠地跑了,边跑边回头喊“就这么说定了,不许赖账!”
沈青青“……”
到底是谁在耍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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