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太憋屈了(1 / 2)

门扉后面沉睡的男人睁开了眼,却没有流露出一点情绪,下一刻,那与他半身嵌合的机械臂突然发出了声响。

“卡~”

随着一声轻响,机械臂上面的细密沟壑突然亮起了光,中年男人似乎也从迷茫中回过了神,双眼中浮现了神采。

“你……是谁?!”

主教长和周边的魔法师紧张的看着这个从门扉里面苏醒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伸手按了按脖子,无视了主教长的问题,自顾自的打量着四周。

这傲慢的姿态让主教长有些恼怒,但其实主教长自己也分不清,这突然浮现的恼怒到底是因为未知的恐惧,还是因为如芒在背的心慌。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梅露克里斯之门里?”

男人还是没有答话,虽然主教长很想直接招呼教会的魔法师们向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发起攻击,但他仅剩的理智却压下了这疯狂的想法。

“再次蓄力,目标梅露克里斯之门!”

深吸一口气后,主教长强行让自己无视了男人,挥手对着魔法师们下令道。

听到这话,魔法师们举起武器,周边的魔力凝聚,迅速在武器顶端汇聚,阵阵魔力波动从顶端传来。

感知到魔力流动的男人不禁侧目,只不过这声势浩大的魔法攻击,却没能达到主教长的期望。

随着爆炸烟雾的散去,梅露克里斯之门的最后一重门扉毫发无损,甚至连碎痕都没有出现。

“这……”

主教长哑口无言,上上下下仔细扫视了一遍最后一重门扉,那铭刻着犹如迷宫图桉的门扉,与攻击前别无二致。

冷汗从主教长的额头滴落,旁边突然传来了嗤笑声。

这声嗤笑扯断了名为理智的弦,主教长仿佛疯狂的野兽般,赤红着眼眸瞪向了声音来源。

入目的是一名黑发男子,年龄约莫二十多岁,正抱着手臂嘲讽的看着他。

神情中的戏谑仿佛在看着搞笑的小丑表演一样。

“你……又是谁?!”

主教长几乎是咬着牙齿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如果对方不给出个让他满意的答桉,他绝对要让这个家伙变成满地的碎片。

“啧啧,别怪我说话难听,就你们这些烂番薯臭鸟蛋,还想炸开梅露克里斯之门?吔屎啦你。”

“你……”

被如此羞辱着,主教长气的脸色涨红,暴怒瞬间压制了恐惧和理智,他甚至都没有思考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有持无恐。

“攻……”

“轰——噗叽!”

主教长才刚刚发出一个音节,他的身体却勐然像个装满了水的气球,然后被针无情扎爆。

稀稀拉拉的血液溅了一地,而站在主教长位置的是,那个从梅露克里斯之门出来的男人。

“你很强吗?很强啊,真有意思啊。”

男人一击把主教长消灭后,直盯盯看向了夏宇,似自言自语,又似对着夏宇诉说。

“该死!主教长!”

“他杀了主教长!”

旁边的魔法师们用仇恨的视线看向了男人,他们几乎一同举起武器,尖端也亮起了魔法的光芒。

被所有人仇视着的男人,眼眸逐渐变红,太阳穴附近暴起青筋,下一瞬间,男人消失了。

而后几乎是同一时刻,爆裂声响起,那些魔法师站立的位置爆出了一团团血雾,每一处血雾曾经都是一个完整的人。

绚丽的魔法四散飞舞,但血雾出现的速度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还在以更快的速度出现。

伴随着尖叫怒骂和哀嚎,仅仅十多秒后,在场的人员尽数消失,只留下了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着的夏宇,和已经停下来了的男人。

布满墙壁和地面的血迹似乎证明了之前还有人存在过,但蔓延的血腥味又似乎正在诉说这些人已经消失了。

“撒,来玩吧!一起玩!

男人露出了健康的笑容,双手摊开,向着夏宇邀请道。

“唉,又一个问题儿童。”

生活不易,夏宇叹气。

面前这个邀请他玩的男人就是旧人类帕露塔斯,正是梅露克里斯之门的守护者,也可以说是看门人。

但赋予他这个职责的人,却早已被帕露塔斯忘记了,因为那件事发生在不知道多少个岁月之前。

久到帕露塔斯都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守在这里,他如今的愿望就是好好战斗一场,然后被打死。

当然,他也不会乖乖受死,他选择要么打死对方,要么对方把他打死。

只不过因为强大的实力和再生愈合力,他从未失败过,于是只能选择一直沉睡下去,等待能杀死他的机会来临。

如今,似乎死亡的机会已经到了。

帕露塔斯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无害的男人,眼眸中透露着兴奋,他的本能告诉他,面前这个男人很强大,非常强大,强大到他无可匹敌。

但就是要强大才好啊,这样才能让他抓住死亡的机会。

“来玩啊!”

一声激动的怒吼,帕露塔斯身形一闪,左手机械臂的沟壑亮起光芒,以开山巨力勐然向着夏宇的脑袋锤来。

面对此击,夏宇微侧身体,抬起右掌以柔若无骨般的灵活缠绕上了那寒光闪烁的机械臂,而后直戳其小臂内侧,将其攻势偏移化解。

但帕露塔斯却勾起嘴角,突然抬起左脚向着夏宇腰部踢来,力道之大甚至发出了音爆声。

夏宇脸色一沉,打人不打腰,这家伙想破坏他以后的幸福,这能忍吗?完全忍不了!

夏宇当即变招,扭腰侧身的同时,左掌下沉按捋帕露塔斯左小腿外侧,随之身体上前一步,右手抽回蓄力握拳!

搬!拦!捶——!

轰——!

一声炸响于帕露塔斯的胸口处响起,突兀遭受此攻击的帕露塔斯,双眼一凸,整个人向后飞去。

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岁月了,从未感受到的疼痛,如此真实的疼痛。

帕露塔斯露出了愉悦笑容,再加上他嘴角喷出的血液,把他衬托的仿佛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