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人高马大,宽肩厚背,肌肉扎实!
被围在里面的司羡鱼就像是误入了狼群的小绵羊一样。
呵!
愚不可及。
到底是乡下来的没什么脑子,居然让自己陷入到这种境地里。
即便是全须全尾地从这里出去了,往后名声也彻底毁了。
“嘭”地一下,那条门缝突然被从里面用力关上,也阻隔了司音音的视线。
司音音略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丝帕。
她都已经把脸挡成这个样子了,而且刚才也没有刻意在门口停留,应该不可能认出她来。
若无其事地跟着小厮进了隔壁的雅间。
挥退了小厮后,司音音立刻把耳朵贴到墙上去听!
“让我们有请长琴公子给我们献上一曲!”
下面一阵忽然一阵欢呼,一名身穿白衣飘飘渺渺的公子抱着一把上好的凤尾桐木琴走上了台。
司音音直皱眉,“吵什么吵,害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才不管这个长琴公子是琴弹得有多好,她现在是要听隔壁司羡鱼的动静。
一片铮铮之音流水般泻出,妙音坊里的众人都不由得被长琴公子的琴音所吸引。
北莽使臣单腿踩在凳子上,支着下巴吊儿郎当地瞥着面前的司羡鱼,仿佛在看一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我看下面的这个弹琴弹得也一般!不如你下去和他比一比,赢了我们兄弟几个亲你一口,输了嘛,你亲我们兄弟几个一口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北莽人放肆大笑起来。
摆明了是故意羞辱司羡鱼。
这玄云国娘们就是柔弱啊,这脖子细的一下就能给折断了似的!
司羡鱼忽的笑出了声,“这个赌约听起来,似乎怎么都是我吃亏啊?”
北莽使臣大笑,“谈条件也要有谈条件的资本!你不服?那就憋着,今儿个你既然进了这道门,不让我们兄弟几个高兴了,是不可能出得去的!”
他可是听说了,面前这个才是太子凤临渊有过婚约的女子。
虽说不知道什么原因退婚了。
可是退婚了那也曾经是凤临渊的女人啊,凤临渊的女人代表的就是玄云国的面子!
他们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不讨回来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反正女人如衣服,这女人到时候估计等不到告状,就以死明志了,死无对证!
他们兄弟几个是咬死了也不会承认对这女人做过什么都。
司羡鱼走到桌边,拎起酒壶,“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使节,不过我先自罚三杯,希望各位使节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计较。”
“这酒也是你能喝的!”一个北莽大汉就要冲出来。
却被使臣一拦,“让她喝。”
司羡鱼一杯饮尽,二杯饮尽,三杯饮尽。
酒杯一翻,朝着地下,没有一滴酒水流出来。
“我表示了自己的诚意,各位使节是不是也应该喝一杯?”她将酒壶朝他们递了递。
北莽使臣一哂,“想让我们喝酒,才喝三杯可不够!”
司羡鱼眉梢微微一动,低头看着酒壶,“这么说,你们是敬酒不喝,喝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