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凤斯年一把托住了司音音的腰肢。
这本是下意识地举动,但他做完后又立刻僵硬了一下,马上看向司羡鱼的方向。
但司羡鱼完全没给那边眼神。
径自上前,“皇上,由此可见我妹妹的眼见为凭根本就不足为证,我和北莽的使节们没有一点关系,啊……真要说起来,我甚至在不久之前还救治过一位北莽使节呢,太子殿下可以作证!”
凤临渊矜骄一颔首,“确有此事。”
司音音神色错乱,眼泪不停往下掉,“我不是……我没有看错!我真的没有!”
司羡鱼叹了口气,要多善解人意有多善解人意,“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了,这事说出来是挺让人伤心的,但是你要接受事实,早日接受治疗啊,说不定还能拯救一下,不至于直接变瞎子呢?”
自证清白是最蠢的。
当你尝试自证清白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摆在了被对方审视的圈子里,由下而上的仰视了对方。
所以司羡鱼不解决问题,而是直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突然“嘭”地一声,上面的皇帝拍了桌子!
司音音瞬间像只鹌鹑,脖子一缩,不敢吭声。
皇帝隐忍着怒气,“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你们都是无辜的?要朕就这么和北莽国说吗?”
“父皇!”凤斯年上前一步,“当时雅间的门一打开,就有千百根竹签同时射出,那些使节也是死于竹签之下,不然从竹签入手,而且能做出这种机关的,一定是机关术的大家!”
“那么是谁推开的门呢?”凤临渊锐利的视线轻飘飘地在凤斯年身上逡巡。
凤斯年一瞬间绷紧了后背!
现在已经确定了北莽使节是死于竹签,而他刚刚又说了是推门的时候竹签万箭齐发!
这不就等于变相地承认了,是他本人,和北莽使节的死,有直接关系吗?
“是我!”
旁边忽然站出来一道纤弱的身影,司音音莫名很害怕,但却还是一脸的倔强模样。
她仰起头,直面凤临渊,似是对他这样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的做法十分不认同,“门是我推的,和五王爷没有任何关系!”
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凭这还拿不下凤斯年?
皇帝,“小五,她说的可是真的?”
凤斯年的下颌线紧绷,似乎正极力隐忍着什么,但面对皇帝的问话,他也不得不恭恭敬敬回道,“回父皇,是!”
皇帝大手一挥,“先把这个司音音押入大牢,马上把丞相、礼部尚书以及顾连成将军给朕都传到宫里里!”
这是要把肱股之臣都找来,给自己出谋划策,来看看怎么才能平息此事了。
“是!”
禁卫军们直接上来一左一右架住司音音的胳膊就把人往外拖。
司音音傻了,“我是冤枉的!五王爷救我!救我啊!”
她就是想来个美救英雄,让凤斯年看到只有她司音音才是真的爱他,对他好,可以为他牺牲一切的!
怎么就真的要拉去大牢了呢?
凤斯年于心不忍,脚下下意识地往门口追了一步。
“咳!”皇帝突然重重一咳,凤斯年止步当场。
司羡鱼俯身捡起司音音拉扯间遗落的披帛,叹息一声,“好歹姐妹一场,我给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