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百草诗只觉得脊背发凉,难道这又是一个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吗?那女人的声音,怎么说,茫茫人海中会让人记住的那一款。她在哪里听过?
折羽将她往怀里摁了下,帮她挡住了风。
夜色中,似有叹息之声,又或者是风的呜咽。
“你这几天还好吗?我听说了你的消息,不敢打听,又忍不住想知道你的一切,我快要发疯了。”女人又问道。
“你自己保重身体,家大业大,也要他有资格继承的那一天。我,该走了。”
“你不要走,可以抱抱我吗?就一下。”
一切陷入无声之中。忽然女人悲伤弥漫,“你,既然不肯碰我一下,为何那一夜又给我希望?你可知,你给我的伤,永远都不会掉了。它是我的勋章,是我们之间的纽带。”
男人似乎挣脱了女人的痴缠,黑夜中传来甩袖子的声音,“你不要胡思乱想。时刻谨记你的身份。”
“莫非你心里有了别的女人?你身上……那是什么味道?”
门已开,有男子身影芝兰玉树一般站着,他戴着生的面具。
不对,有呼吸之声。面具男子一掌袭来,向着百草诗和折羽的方向。
折羽反应极快,面具男子的掌风未到,他已然出掌。百草诗趁着二人队打的间隙,射出了一支银针。
打斗惊动了隔壁,另一间屋子门开,也出现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脸隐在暗处看不真切,他二话不出,甩出了一支瓶子,顿时廊道里有浓烟四溢。
百草诗可以肯定,他就是五味子。
“走!”这句话,是对面具男子说的。
面具男子退出浓烟圈,身子一纵,飞燕一般,向夜空划去。
五味子的毒,对百草诗不起作用,因为早在宛州时,她就和师傅绿头翁针对每一种,都研制出了解药。
就地一滚,百草诗进入了五味子的房间,以门位掩饰,她准备以牙还牙,对五味子放暗箭。
忽然,她心内陡生警兆,猛然回头,看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之前还载歌载舞的美丽女子,此时半倚在床边,不着寸缕,眼神呆滞。
男人只看到了背影,一头银色头发,仙风道骨。
这是传说中的阴阳采补?
银发之人打出了一掌,带着不可抵抗的威势。
百草诗第一次领略到了绝望。
那是什么人?地狱修罗神吗?那种力量可怕到惊人,对,像极了那日平昭王府,墨非战和铁寒阳的对峙。
大宗师?!
这是哪个大宗师?
“我要死了吗?”百草诗不甘心,她的美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她摁下手环,射出了带着附子之毒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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