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大焱的折羽,居然对宋国情况如此了解,宛若亲见,这份洞若观火,非常人所能及。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折羽握着笔,又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宸王”。他指着字问:“他在哪里?”
“丰城之变时,宸王反水,被摄政王囚禁起来了。”真一答道。
折羽抬眸,琥珀眸光流转,他忽而轻笑,“毕竟曾与你同床共枕……”
“去死!”提起这茬,真一恼羞成怒。
折羽笑道:“玩笑也开不得了?我是说,你想办法救下宸王,送回宋国京都。让皇室和摄政王矛盾加剧,宋国内耗起来,我们的机会就大大的。”
真一楼常听一句话,攘外必先安内。折羽大焱的事都处理好了吗?要分那么多心思管宋国。“你现在就打算对宋国动手码?我们的势力恐怕……”
力有所不能及。
折羽明白他的担忧,沉声道:“诗诗曾说,小女子报仇十天不晚。我想我等了这么久,也该做些什么,索一点利息了。况且都是顺手而为,不必动我一分一毫的。”
报仇?
这么久是多久?
除了夺妻之恨,还有什么仇?
折羽没再继续解释,他想起了去岁在云昭,见大祭司的场景。大祭司说,他曾以告密人身份手书两个当世位高权重的人。而后,他遭遇了两大宗师的暗杀。
真一望向了外面的更深露重,王府里也开始有人当值巡逻了。这情形与焱京除夕夜,已全然不同。“折羽,你现在手下的人越来越多了,是时候验证一下他们的忠心了。”
“这次救宸王,就当是一个考验吧。”宣纸上的字,已经写满,折羽收回狼毫笔,“接下来,你留在焱京吧,留意一下大公主。”
“大公主赢哲哲?”真一刚从外面回来,对焱京的局势,还不太了解。
“陛下让我为行宫筹款,我总得找到正确的出路。明天就开始。”
说完,他走出了书房,接下来的时间,要留给诗诗了。
长乐宫中,公主赢哲哲跪在了太后身前。
太后甩着袖子,焦躁地绕着赢哲哲走,嘴里念念有词,“哲哲,你糊涂啊!”
赢哲哲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太后,孙女不是有意为之,你要相信哲哲啊。公主府养着那么多人,还有封地的,哲哲一个没顾上,下面的人就狐假虎威了啊。”
“这件事,也是他们狐假虎威?”太后不相信,反问道。
赢哲哲紧抿着唇,泪雨涟涟,“是。”
太后眼底都是失望,恨铁不成钢。
赢哲哲深深拜了下去,“哲哲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她离开了长乐宫。
容敬候府,容敬候爷、侯夫人和两个儿子,容肃、容克正在吃饭。
菜肴风声,容肃拨了拨,食之无味。
容克放下筷子,发出了噼啪声。“和你说过,不要招惹他们,你偏不听。”
容肃直接掼碗了,“还不是因为你?堂堂侯府的世子,连一个村里的糙汉都争不过,争的还是个烟花女子。我气不过,才会为你出头。”
“我有要你出头码?”容克豁然站起,与自己兄长剑拔弩张。
“好了!”容敬候拍桌子,“麻的能不能让老子先好好吃顿饭,你们还嫌今天不够丢人吗?”
这时,外面有仆从禀报,“侯爷,皇室来人了。”
“什么人?”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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