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有话直说,朕恕你无罪。”孤军深入本就是危险重重,能把士兵带回来这么多,赢哲栩还是比较满意的。
大重楼头低低的,“是有人给臣支招,队伍,以整化零,在约定的地点汇合;而后再以整化零,如此反复,保存了有生力量。”
百草诗想想着,这就是打上了游击战啊,“能想出此计的,必然是帅才啊!陛下,还不召见贤良?”
“不要不要!”大重楼的手,摆出了重影,如果让人知道,他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越是如此,赢哲栩越是要见人,最后拗不过,才宣见。
进来的是个三十左右的人,男生女相,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挺之气。
拜见了帝后之后,那人径自坐下,“皇弟、诗诗,好久不见。”
开口脆。
百草诗认出来了,这这这不正是化了妆易了容的长公主赢哲哲吗?
当初长公主和礼王起事,礼王兵败身亡,而长公主的人也被大重楼拦下。
太后出面求情,免去了长公主的一应俸禄,遣散了府中势力,成了孤家寡人光杆公主。
而大重楼,立了许多大功后,便恢复了本来的容貌。反正他以前不出现在朝堂上,也没几个人记得他的模样。
所以,长公主追到了军中来,莫非还想再续前缘?也难怪大重楼如此尴尬。
“皇姐,军中非儿戏,你来做什么?”赢哲栩沉着脸问。
赢哲哲大剌剌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施口脂自红澜的唇瓣吐出话来,“咦,阿栩诗诗你们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来追夫啊!”
放眼这天下,除了赢哲哲,还会有哪个女子不顾脸面,能说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话?
连百草诗都瞠目结舌,嘴巴里惊讶的可以塞进鸡蛋。
“皇姐,你纵然是身份贵重的公主,也不能勉强别人。况且大重楼还是朕的得力干将!皇室的脸面、朝臣的脸面,总要顾一顾的。”赢哲栩道。
赢哲哲冷笑,插腰,“皇弟啊,皇姐还没怪你偷梁换柱、暗渡陈仓呢!你告诉我他是谁,你们好歹换张脸、装一装。”
她信手一指大重楼,大重楼眼皮子狂跳不已。
“他是皇姐的驸马!他杀了本宫那么多俊俏的面首,我只好让他自己赔!”
这是什么桥段,百草诗直呼好大一桶狗血啊!
“公主,我记得你和驸马和离了呀。当时我还颇为感动驸马的和离书,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大重楼怎么会是你驸马?”
赢哲哲用脚踢了下大重楼的腿,恨其不争的模样,“你倒是说句话啊!邰温,外人不知,你可要摸着自己良心说话。你要和离就和离,我都依着你。可你为什么偏偏在和离前爽一发?你自己痛快了,可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如果不是为了那可怜的、还未出生就没了父亲的孩子,你以为我会来军中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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