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真被人明着知道了,秦婉如为了皇帝的面子也会把人给处置了。
所以雪姝这一说,宛贵人的脸色立马变了,下意识就侧目往后看去。
遂又笑着跟雪姝说:“六公主便是年轻,喜欢二字哪里能这么用,王爷是皇上的叔叔,臣妾等作为小辈本该尊敬才是。”
听着的确像是在说她尊敬昭王,实则却在暗讽雪姝读书少不会说话。
雪姝轻笑,并不在意她的暗讽,只为了不让她跟着,就眨眨眼作天真状。
“原来是这样啊,我听宛贵人左一句昭王右一句王爷的,还以为宛贵人喜欢皇叔公呢,毕竟我都没听宛贵人这么提过父皇,所以会错了意,不好意思啊宛贵人。”
这么说着一比较,宛贵人当即脚下一停,捏紧手里的绢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盯着雪姝的眼睛闪过一丝厌恶跟凌厉。
雪姝也停下来,回头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宛贵人?可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宛贵人绞着手绢,闻言后险些没咬碎一口银牙,却又不得不干巴巴地扯出一个笑,“没有,没有的事,就是臣妾突然想起还有事,就不陪公主去瑾容宫了。”
雪姝眨眨眼,无邪地说:“宛贵人客气了,我也没说让贵人陪的话呀。”
噗——
不仅容嫔,连身后的太监宫女,甚至一边的陈嬷嬷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宛贵人一张玉面黑如锅底,头一扭就冲那些宫人厉声道:“笑什么笑?!再笑撕烂你们的嘴!”
宫人们纷纷噤声,然那眼里的笑意却是如何也没藏住。
宛贵人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气得都跺脚了,却碍于雪姝才得了昭王的令牌而不敢发作,最后索性黑着脸冲雪姝和容嫔福了福身后转身就走。
雪姝看着她一边走一边跺脚的样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看来这宛贵人对秦婉如来说还真构不成威胁,不然就这气性的人,在这后宫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想罢,雪姝收回视线,几乎扭头就把宛贵人给抛到脑后,一路跟容嫔和和气气地说着话往瑾容宫去。
“小贱人小贱人!气死我了!”
这边,刚跟雪姝她们分开后的宛贵人一边往她的玲珑轩去一边走一路骂一路,着实气不过,她就对路边的花草又打又踢的。
贴身宫女翠玲看了看周围,好心提醒道:“小主慎言。”
宛贵人脚下一停,跟着扫视了一圈周围后咬牙切齿地说:“慎言?凭什么我要慎言?不过就是个捡来的杂种,我凭什么要看她脸色?!”
如果不是那人恰好来了兴致把人接到王府,就那种货色的小野崽子,能蹦跶出什么来?
呵,淑妃托梦?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鬼才信这话!
整个大贤谁不知道昭王性子阴晴不定随心所欲,他做事,完全可以没有任何理由,只要他来了兴致,便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
他的那套说辞,左不过就是给皇上添堵的,皇上性多疑,可不代表她就跟皇上一样!
翠玲犯难地瞅了瞅不远处的侍卫,不得已拉着宛贵人走远。
宛贵人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
正要发作,翠玲便说道:“小主,您又不是不清楚,现今六公主得了昭王爷的势,便是皇上也得时刻防着她,您何必跟她计较,万一得罪了昭王爷,对您可没好处啊。”
“得势?”宛贵人冷笑,“她算哪门子得势?她算个什么东西!”
面对主子的怒意,知道她现在肯定听不进去,翠玲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宛贵人忽然停了下来。
翠玲“小主?”
宛贵人勾笑,“咱们的锦儿公主这两天想必在景萃宫也待得无趣,这事儿,应该够给她解闷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