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脸红了?”夙珝凑到她耳边,用方才的那只手在她滚烫的脸上碰了碰,明知故问。
低沉悦耳的声音让雪姝脸上的温度没出息地又热了一个度,她瞟了他一眼,将人往边上推。
“还不都是因为你,明知道我……你还……”
明知道她喜欢他,他便是不靠这么近地跟她说话,只远远地看她一眼,她心里的小鹿就疯狂乱窜。
现如今他离得这么近,她怎么可能不心猿意马。
夙珝对她的反应很受用,勾唇轻笑,在她滚烫的面颊上奖励了一个吻,然后在她开口前先一步挪开了面前的瓦片。
“阿珝,你……”
雪姝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臊得头顶热气直冒。
莫名想起在这之前跟白茯她们提起过的“开荤”一事,下意识地想问问。
但意识到现在不管是时间还是场合都不合适,便将这事儿暂时给吞进了肚子里。
最后顶着一张宛如爆炒过的脸瞋了他一眼后便将注意力放到底下。
夙珝在其将视线放到底下时侧目看她,意外对这夜间爬人屋顶的事感到别样的兴趣。
还好他听喜贵的话来了,否则就看不到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了。
感觉到他的视线,雪姝故作镇定地看过去,冲他皱了皱鼻,毫无意外地被他拧了一把。
“娘娘,玉和宫的莹春来过了。”
这时,林嬷嬷的声音打断两人间的小动作,雪姝一把抓住夙珝的那只手不让他作乱,继而聚精会神地往下看去。
莹春?
她记得白茯下午那会儿才跟她说过,说夙馨玉那边章晋松这两天一直在往那去。
当然了,每天晚上“红莲”都跑去吓人,不把她那条腿吓断才怪呢。
只可惜夙承勋下令不准任何人探视,不然的话她早去跟她“道喜”了。
“来做什么?”
秦婉如靠坐在床头,身上仅着一套白色中衣,长发披散着,没了妆容的修饰,此时的她看起来疲惫了许多。
林嬷嬷来到床榻前,犹豫片刻后说“莹春是来说,三公主的腿大概……治不好了,往后便是痊愈,也瘸了。”
说完,林嬷嬷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秦婉如。
换成寻常人家当娘的,若是听说闺女要瘸了,大多可能都已经呼天抢地地喊着找最好的大夫,想各种办法来医治了。
秦婉如却是不同,在听说夙馨玉今后要变成瘸子后,她连眼都不曾眨一下,只眉头紧蹙地问“谁送的画还没查出来么?”
林嬷嬷摇头,“没,漱叶院的人几乎全审了,都说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也不知道这画到底是谁画的。”
处决红莲等人这件事后宫的确许多人都知道,但红莲死时是个什么模样。
譬如穿的什么衣裳戴的什么发饰,被折断的又是哪只手,被折成了什么样子,等等。
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几乎没人注意,然一经调查后才知红莲死那日的确是画上模样。
而这还不是最关键重要的。
最关键的是,秦婉如前两日让人去查了扔红莲等人的乱葬岗,发现就少了她跟红蕊。
所以这两日,除了要应付其他事外,她也在暗中调查到底是谁将红莲红蕊二人给弄走了。
所谓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秦婉如虽没有这个自觉,却是打心底里觉得这件事玄乎。
偏偏怎么查都查不出所以然,而这画每晚都还在往玉和宫送。
“查不到就继续查,本宫还不信两个人能凭空消失了。”
秦婉如揉着太阳穴,心力交瘁。
“你也去玉和宫说一声,让她不要什么事都大惊小怪的,她若能遇事处变不惊,她那腿至于那样么?”
她现在这边一堆烂事,哪有心情再管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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