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不穿衣裳?!
雪姝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夙嘉,双臂抱得更紧了,“不……不是吧?你……你们,要脱衣裳?”
这……这这这定的是哪门子契啊!
是正经契吗?!
契正不正经不知道,反正夙嘉挺正经的。
他看着雪姝,煞有其事地点头。
“当初我跟楚胤定契的时候便是这样的,你与皇叔公定契,那自然也是要的,而且……”
雪姝一言难尽,“而且?”
夙嘉凑近,着重强调“必须一丝不挂,否则……”
“啊啊啊!”雪姝受不了了,抱头远离夙嘉,整张脸因为一个“一丝不挂”涨的通红。
夙嘉嗤笑,好以整暇地看着她,“这就臊了?那你们还怎么定契?”
雪姝连耳尖都红了,按着狂跳的心口,迟疑地问“你……你莫不是故意逗我,哄着我好玩的?”
夙嘉咂嘴,“我逗你做什么?我不还得跟你一同出去玩么?将你逗气了,对我可有好处?”
他说的可都是真的,比真金还真,所以,“不信你大可去问楚胤,楚胤他……”
“停!”雪姝做着暂停手势,“停停停,别说了别说了……”
虽然知道夙嘉说的脱衣裳跟她想象的画面可能不太一样,但……但但但还是很羞涩啊!
跟他面对面脱衣服什么,还得一丝不挂,这……这这真的是,真的是……
不过,“你跟楚胤是什么时候定的?”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脱了得精光,会不会有点奇怪啊?
才想着,夙嘉就给了她一个令人喷饭的回答,“两岁。”
噗!
雪姝嘴角抽抽,“两岁的事你都记得?”
夙嘉颔首,一脸理所当然,“记得啊,楚胤长我八岁,我两岁他就已十岁了,不小了。”
嗯,是不小。
雪姝无力扶额。
亏她还想了些奇怪的画面,结果不就是俩破小孩嘛,俩小孩懂个屁的臊,算她白问了。
夙嘉将她的扶额当成了是在为跟夙珝定契时的烦恼,于是上前,一本正经地说“别担心,方才我说那些话都是逗你的。”
“!”雪姝一惊,猛地就松了一口气。
她就说嘛,哪有脱了定契的,什么怪规矩。
才想着,夙嘉就继续说“皇叔公若真喜欢你,便不会嫌弃你的练武场,所以别担心。”
练……练武场???
不是搓衣板,是练武场了?!
雪姝笑得一脸温柔的夙嘉,一口白牙没让她给咬碎了。
偏偏说话的人还没有自觉,说完后看了看一旁的沙漏,说“的确很晚了,我便不在这里扰你歇息了,先走了啊。”
说完,给雪姝留了一个足以魅惑众生的笑,转身就从窗子翻了出去。
衣袖翩翩,啥都没带走。
雪姝看着被他贴心带上的窗,经夙嘉这一来二去的搅合,早将要送他回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练武场”和“一丝不挂”这两个词,这俩词就跟魔咒似的不住地在她脑子里回荡,回荡……
以至于一会儿都睡着了,梦话都还念着。
……
亥时三刻。
与长禧宫方才的温暖欢乐不同,永和宫内万籁俱静。
守在路边的侍卫似连呼吸都是屏着的,偌大的永和宫外,便只听得见隐隐风吹树动的声音。
但此时,永和宫的正殿却还亮着光。
“吱呀”
李楷轻轻打开门,沉重的木门仅发出细微的响动。
屋里内间,夙承勋坐在软榻之上,手边放着还未批完的奏章,听着动静,他抬眸看了看。
李楷站在内间门帘处,躬身低声说“皇上,丞相大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