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姝让他亲的手脚无力,靠在他宽阔的怀中缓气儿,闻言自他怀中抬头,“你不是忙吗?”
小家伙软嫩的嗓音有些哑,像糖丝儿,扯着人的心尖尖甜。
夙珝没忍住,又在那润泽的唇上亲了小会儿,然后说“差不多了,之后没什么可忙的。”
藩王非王诏不得进京,他却是需得那些人的,然而要瞒住那么多藩王的行程,也不是件易事。
何况京中还得时刻防着那假和尚,他自然谨慎了些,不若也不会连着这么几天都没在小家伙面前现身了。
雪姝还不知他做了什么,当是军中的事,没多问。
“那就行呀,”她撩起男人的一缕黑发在指间绕,乖顺地说“我都听你的,只不过……”
“嗯?”夙珝轻扬眉梢。
雪姝“游玩什么的就算了吧,咱还是想个好些的借口。”
宫里刚办完丧事就出去玩,像什么话。
夙珝笑笑,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说“逗你玩的你也信。”
雪姝绕他头发的动作顿住了,“敢情你是逗我的啊?逗我,逗我!”
去挠他腰上的肉,结果手被他擒住了,便松了头发用另一只手攻击。
夙珝配合她躲了两下,仅用一只大掌就把人拿下化被动为主动。
雪姝见他张着结界,倒也不怕声音传出去,就同他在屋里闹了一番,之后方再说起正事。
听完他的话后雪姝一脸了然。
“所以,让莺歌代我,风羽与戚风二人都留下,王府那边是你的分身,去幽之境,便只你我二人。”
“嗯,”夙珝淡淡应着,开始打起了呵欠,“定契也需不得他们。”
雪姝点点头,琢磨了小会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假和尚那边暂时不管么?”
夙珝“楚胤夙嘉在,且也还未到他测算的时间。”
雪姝老气横秋地摸着下巴,蹙着眉想了半天,“我着实不记得上一世太后晚宴时嘉哥哥与少傅在不在场了。”
因为是偷瞄,她连长兴殿都不能太靠近,之后又在园子里遇上的他,现在想想,对楚胤二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果她当时留意了,许就能确定他们外出期间不会有事发生。
夙珝明白她的意思,也回想了一下他在画中所见的太后寿宴。
当时他进去只顾注意自己和小丫头了,隐约有听到端王的声音,却是未曾注意夙嘉二人。
回忆无果,他道“明日我与他们说说。”
雪姝道“好”,见时辰已晚,便也不多闹,乖巧地钻进夙珝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过去了。
夙珝搂着她,与她同时闭眼。
然万籁俱静中,在听得怀中人均匀的呼吸时那双漂亮的凤眸又睁开了,琥珀色的细腻流光如水般在其眼中流转,冰凉中渗着几分柔情。
他的姝儿。
“哈哈,哈哈哈……”
城郊,突然的笑声惊动了漆黑的夜,林子里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出林子。
在书案前打瞌睡的光头虚渺揉了揉酸涩的眼坐起身看向书案后的人,“师父,还没睡啊……”
空燃一脸兴奋,面前宣纸上画着一个方形阵图,寥寥几笔,图中央一堆灰烬,像刚刚烧完,还冒着烟。
虚渺扒着桌沿起来,“师父,这是……”
空燃连笑几声,抬手将那对灰烬拂开,取出边上的几根发丝,道“看好了。”
话落,他将那发丝抛上空中,手上利落地自一旁小碟中取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放入阵图中央。
后双手结印,在发丝落下前朝那黑乎乎的一坨一指。
隐隐一团黑气从那黑乎乎的东西里冒出来,从空中落下的发丝一沾上那黑气就化为灰烬,悠悠落下。
虚渺双眼一亮,“师父,成了!”
空燃大笑两声,拿起那所剩无几的几根头发,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得邪气。
“封印术被封印,妙哉,妙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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