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盼以前喝安嫔调制的路,皮肤看着虽然好,但因为在伤根本,寒气重,一旦卸了妆脸上便有些假白,只能靠胭脂来提肤色
这段时间她已经很久没吃过那玩意儿了,半个月以来面色红润了不少,就算这会儿没化妆气色也不见得差。
雪姝猜,估计江玉盼也受了琴贵人那件事的影响,也知道夙承勋这段时间无心后宫,所以看着不打算去触霉头。
不然放在以前,就江玉盼对夙承勋的念叨程度,那不得天天带着妆盼着人过来啊。
雪姝看得明白,面上不显,装模作样地跟江玉盼寒暄了两句。
江玉盼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她没事不会这时候过来。
要不是两人是合作关系,也知道这丫头惯是个有主意的,否则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可能把人放进来。
因此在说了两句后江玉盼就随便寻了个借口将红襄打发出去了,白茯也一并跟了出去。
两人一走,江玉盼就开门见山“公主此番来,可是有事要说?”
雪姝原本也没打算跟她寒暄多久,听此一问直接点了头,“我就想来问问,钦天监那边你安排得怎么样了?”
离开的这段时间,她不在,很多事情不好做,加上不想让江玉盼知道莺歌和风羽的存在,所以她也就没安排什么。
钦天监的事,是她年前就跟江玉盼合计好的。
江玉盼大概也猜到她来说的是这事,所以不见得惊讶,说“刚好,李明德他们过年期间忙得焦头烂额,前些天又出了那样的事,昨天才回消息。”
说着说着,江玉盼看雪姝的眼神带了几分探究和深意,“昭王爷的事……”
“不说这事,”雪姝想也没想就把这个话题打断了。
江玉盼一噎,面上闪过一抹尴尬,转而道“行,那接下来……”
江玉盼欲言又止。
说实话她不明白这丫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跟她说这事的意思,她也不懂这丫头心里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明明前几天还为昭王的事殚精竭虑,求太后在皇上跟前为昭王说情,甚至都费神到卧床不起的地步了,结果这会儿反而不提这事了。
而且看她那样子,似乎不怎么担心外头的事。
雪姝不管她在想什么,直接就给她丢了个巨鼎过去,“这几天就开始行动吧。”
江玉盼顿时被这鼎给砸得头晕眼花,一双漂亮的眼睛震惊地瞪得又圆又大,“这几天?!”
她几乎尖叫,还好最后堪堪控制住音调,“你……你别不是玩笑吧?这种时候……”
雪姝懒懒地靠着椅背,莹白指尖轻轻地扶手上敲着,笑道“就是要在‘这时候’行动,别的时间反而不合适。”
她笑着,粉红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精致的眉眼舒展开,漆黑的瞳里荡开一层涟漪,却不见得暖,配上她略微漫不经心的语气,整个人看着都有些凉薄。
江玉盼心头微惊,饶是她在这后宫看多了尔虞我诈,自觉也不是什么善茬,却还是被这丫头眼底的凉意给惊住了。
她下意识吞了口唾沫,压了声音“此话怎讲?”
自打成妃一事后,后宫女人人人自危,又有夙馨玉之死在后,整个后宫都染上一层灰色,连她都不敢轻易去皇上跟前触霉头。
谁又想到夙馨玉才死没多久,昭王那边又出事了,接二连三的,连她都觉得疲惫,何况是本就脾气不好的皇上。
她自觉这个时候搞小动作不是什么好时候。
雪姝也不卖关子,说“娘娘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想啊,秦婉如这凤印丢了都多久了,目前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要是这时候让父皇知道她早就把凤印弄丢了,你觉得父皇会怎么想?”
先后延春宫失火,后有宛贵人主仆之死,又有成妃与人苟且至今未寻得野男人。
除此外,秦婉如宫里还被人送过尸体,又有大过年死了个夙馨玉,而今更有大贤战神乃妖兽的传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夙承勋都快被闹疯了,他这时候正愁找不到昭王是妖兽一事是如何传出来的。
就跟瞌睡的人正需一个枕头一样,这时候若把这个枕头递给夙承勋。
他是会选择睡呢?还是会选择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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